方家主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要知道當世，能夠踏入鬼神尊境的巔峰強者寥寥無幾。
就連傳承百萬年的方家，直到現在都斷了神尊的血脈。
族裏就隻有三位老祖，每個老祖都和神尊境，隻差了臨門一腳。
可惜就是這臨門一腳，卻怎麼也進不去。
然而如今站在他麵前的就是一名鬼聖尊，怎能不感到恐懼？！
意識到現在已經無路可退，隻能鬆口，“我……我選第一條！”
沒辦法，相較於守住方家的鎮族神器，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中用。”
程戮輕歎了口氣，依舊抬起右手。
那瘋狂到快要令在場眾人窒息的能量波動，如同漩渦般不斷彙聚。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拳如果出去了。
就算是半步鬼神尊都得死啊！
然而戰家族及時開口，“還請程前輩，能夠手下留情！”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方家的一家之主。
背後還有兩名半步神尊守著。
他雖然很想殺了方家之主，卻又擔心後患無窮。
現在有程戮在場，自然不用懼怕方家。
倘若程小友走了呢？
到時候戰家，必將和方家來一場生死對決。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希望程戮能夠暫時不要殺了對方。
程戮本來沒打算聽的，還是程凡出聲製止。
才讓程戮，勉強將召喚出來的強大能量給收回去。
反觀方家之主，額頭已經冷汗直冒。
還有那不斷顫抖的身體，足以證明他現在有多驚恐。
這種感覺，就好像已經從死亡邊緣遊走了一圈。
他現在特別感激戰家主。
知道如果不是對方，自己恐怕早就已經身死道消。
於是一臉尷尬的朝其抱了抱拳，“多謝了。”
“你不該謝我，應該謝程小友。”
其實從一開始，方家之主就注意到了程凡。
發現兩個年輕人長得十分相像。
但他並不知道其具體身份，所以再度抱拳，“多謝兩位前輩，不殺之恩！”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想他好歹也是四大古老世家中，方家的最高權力擁有者。
沒曾想，有朝一日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真的太窩囊。
至於身後的方家高層們，就更不用多說。
一個個的，全都已經嚇癱了。
現在什麼都不敢說也不敢做，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要謝的，應該是你們方家的鎮族神器。若非這麵鏡子，我壓根沒打算留你。”
程凡揮了揮手中的方冥鏡，接著說，“來吧，把你們之間的契約解除了。”
提到接觸契約時，方家主多少還是有些不舍。
再怎麼說，那也是方家傳承百萬年的隗寶。
如果被老祖們知道以後，怕是殺了他的念頭都有。
“再他媽墨跡，信不信我照樣殺了你？！”
麵對程戮的恐嚇，方家主嚇得連忙舉起雙手並且釋放鬼識。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的樣子，明顯感覺到方冥鏡的契約被解除了。
不過解除的那一刻，方家主臉色煞白。
還有身後的幾名高層，也各個露出痛苦無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