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澈之被擁出門外站著,長風給他搬來一張凳子,嚴澈之也不坐,隻呆呆的站在門外,臉色也變得蒼白。
這邊院裏忙成一團,雖然盡量封鎖消息了,但還是被幾個過來監視的丫鬟看到,回去告訴了李若昕和苗茶。
苗茶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喜滋滋的說道“這下好了,若是孩子沒了,看她還怎麼勾著將軍!”
李若昕聽了皺皺眉,嗬斥道“閉嘴,小將軍院子裏的事還是你能幹涉的?”苗茶沒有想到李若昕會忽然發火,便忙跪下道“大娘子恕罪,是奴婢嘴拙越界了。”
李若昕捏捏手上的帕子,說道“若再管不好你的嘴,你就別出院子裏,宋姨娘的孩子保不住的話,你就以為你能安安穩穩的服侍小將軍?”
說著李若昕便拂袖而去,隻留苗茶和幾個丫鬟跪在地上不敢起來。李若昕身旁的嬤嬤留了一個站在原地,見李若昕走了便歎了口氣,說道“苗姑娘快些起立吧,你也不要怪大娘子,宋姨娘是從宮裏回來後才腹痛的,如果宋姨娘的孩子沒了,不但你我,就連大娘子都逃不掉罪責。”
苗茶剛由小丫鬟扶起來,聽了這話便愣在原地,那嬤嬤又繼續道“所以姑娘還是少說些話吧,也祈禱宋姨娘能夠保住胎,不然咱們可都沒有好果子吃。”
苗茶嚇得臉色發白,忙道謝道“謝嬤嬤提點,那我先回去吧。”苗茶便由小丫鬟扶著走,腳步有些發虛,差點摔倒在地上。那嬤嬤搖搖頭,便去了晴秋院看看情況。
李若昕帶著一堆丫鬟到了晴秋院,一進門便看到嚴澈之白著臉站在門口,長風也垂手侍立,院裏隻聽得見屋裏醫治的吵鬧聲,屋外的丫鬟小廝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顯得院裏有些異常的靜。
李若昕麵色無異的走進去,長風見狀便悄聲上前給李若昕搬了張椅子,李若昕也沒對話,徑直坐下。嚴澈之對這一切充耳未聞,隻站在屋門口等待消息。
一時間,院子裏又沒了什麼聲響,屋子裏也隻是人影匆忙,每個人都牢牢閉著嘴不敢說話。
良久後,幾個大夫顫著腿走出房間,嚴澈之恢複神色,奔上去問道“她和孩子怎麼樣了?”嚴澈之神色著急,把幾個大夫嚇了一跳。
一個年長些的大夫忙稟報說“小將軍請放心,裏頭那位姨娘和孩子已經沒有大礙了,喝些安胎藥,再臥床養一養就好了。”
外頭的幾個嬤嬤和丫鬟聽了都差點喜極而泣,張嬤嬤見嚴澈之神色恢複不少,也上來給嚴澈之披上一件披風遮寒。又說道“宋姨娘沒事,公子你也放些心吧,天也晚了,公子可別著了涼。”
嚴澈之眼中恢複了些神,便直接奔入屋子裏,張嬤嬤想攔也來不及,隻好跟著一起進去。
李若昕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臉上沒什麼表情,隻對小丫鬟和一旁的嬤嬤說道“既然沒事了,咱們就回去吧。”小丫鬟杏兒抬起頭來,不解道“大娘子,咱們不多待會兒看看宋姨娘嗎?”
李若昕微微一笑,道“他們還有自己的事要忙,咱們在這反而會讓人生厭,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的好。”小丫鬟隻好默默點頭,一行人又慢慢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