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獸衣男子同樣明白，教徒如教子，一味打擊同樣要不得。
“第一，是你的神魄道心，雖依舊稚嫩，可在你這個年齡段，很不錯。”獸衣男子看向吳淵：“這是你的優勢。”
吳淵眼前一亮。
原來，自己還是有亮點的。
“第二，你有兩大本尊，且煉氣本尊根基不凡，整體天資接近後天一等仙基。”獸衣男子淡淡笑道：“多一個本尊，就多了無數可能。”
吳淵卻是一蒙。
這！這！
巫君看得出？
“哈哈，小家夥，沒到你之前，我一切不知，但見到你第一眼，你的過去，我就已窺伺的七七八八。”獸衣男子淡淡一笑：“推測未來？我還做不到。”
“可從高維度空間中追溯過去，我還是有所成就的。”
吳淵聽得心顫。
推演未來？追溯過去？不愧是巫君，不愧是整個大界最最巔峰的存在。
“幸好，你的兩大本尊尚未暴露。”獸衣男子微微一笑：“太源神庭一方，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隻要你不前往神庭總部，太源神庭不會追究什麼。”
“不去神庭總部？”吳淵錯愕。
“哈哈，難不成，你當太源神庭是什麼地方？那是遍布諸多大界的時空長河頂級大勢力。”獸衣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已拜入我門下，相當於我巫庭核心，神庭總部豈會將會最珍貴資源再賜予你？”
“當然，你在恒陽仙界中修行，乃至被一些仙君、星君收個記名弟子，神庭總部也不會多管。”
“這點麵子，我還是有的。”
吳淵不由點頭，也對。
這些頂級大勢力，哪有蠢貨？天地間，修煉兩大本尊的修仙者何其多？
但真正能如‘南隱師尊’所言，於不同大勢力中位於高位者。
又有幾位？
“同樣，我已掩蓋你的光陰過去。”
“即便是大能者，想要再窺伺都很困難。”獸衣男子道：“兩大本尊，一般是煉體士達到山河境時，方才能修煉。”
“你的煉氣本尊，是在你煉體本尊靈身境時，就已揚名立萬，加上我的遮掩。”
“未來，雷羽神殿查到的可能性很小。”
“你自己，絕不要向任何人去透露。”獸衣男子道：“如此一來，即使暴露，恐怕也是很久後的事。”
“那時，相信你已有自保之力。”
“謝巫君。”吳淵恭敬道。
短短一兩天，他已受到太多震撼，這些大神通者，手段皆是匪夷所思。
“記住雷羽神殿。”
“你死去的那些師兄師姐，接近三分之一，都是隕落在雷羽神殿手中。”獸衣男子談及‘雷羽神殿’，眼眸中難得閃過一絲怒意。
三分之一？吳淵心中暗驚。
巫君弟子，哪個不是天賦絕代、神通無數，保命能力估計都非常可怕。
可依舊死了那麼多。
“你身為巫修，得天授巫紋。”
“又拜入我門下。”獸衣男子緩緩道：“那麼，和雷羽神殿及其背後仙庭的戰爭，是你天然要擔當的責任。”
“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是。”吳淵恭敬道。
和仙庭的戰爭？
若有選擇，吳淵自然不想惹上這樣的勢力。
可有得必有失，想拜入巫君門下，難道還畏首畏尾？
仙路，本就是爭一線機緣。
“你的第三個優勢，就是天授巫紋。”獸衣男子輕聲道：“天授巫紋，實則不少，但九成九都是‘大巫授紋’，你，是祖巫親自傳授。”
吳淵不由點頭。
他不由回憶起當年的畫麵，那位屹立無盡虛空中不可思議之存在——後土祖巫。
“後天一等仙基，不難。”
“可天生一等仙基，是傳說。”
“是整個大界的傳說。”獸衣男子淡淡道：“我蒼峰巫界，近百億年來，天生一等巫基也僅有三例。”
“平均數十億年，才能誕生一位。”
吳淵吃驚。
整個巫界，數十億年，才能誕生一位？
“所以，能得祖巫親授巫紋，很難得。”
“冥冥中，代表祖巫對你的垂青，對令你的氣運變得強盛，氣運強盛，那麼，你修煉會更加順風順水。”
“你得到機緣寶物的概率會增大。”
“隕落的概率會降低，這就是氣運，涉及到莫測的命運之道。”獸衣男子道。
“祖巫授紋，冥冥中，你便和祖巫牽扯到了一起，這是無數星主、星君，都望不可求之事。”
吳淵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天授巫紋還有這種作用。
氣運，無形無相，卻又極為重要。
至於和祖巫直接聯係一起？吳淵卻不太信。
無盡歲月，天授巫紋的恐怕也有，難道隻有自己一個？
“傳承記憶，卻也有許多種。”
“天授巫紋所蘊含的傳承記憶，乃是最頂級的，蘊含著大量法門神通，恐怕，天階源術都不少吧。”獸衣男子問道。
“對。”吳淵老實點頭。
“尋常勢力，想得到一門天階源術都極難，你卻能從眾多天階源術中搭配想要的。”獸衣男子看著吳淵：“至少，在你自創源術前。”
“都足夠你使用了。”
吳淵不由摸了摸頭。
他倒從未想過這些事，可仔細想來，天授巫紋的傳承記憶的確珍貴。
法門不算，僅蘊含的天階源術就數以百計，高階源術、普通源術更是不計其數。
龍星仙宗藏書樓中的源術，不及其百一。
這也是吳淵當初願將煉體本尊留在中土的原因。
煉體本尊法門源術不缺，對加入大勢力的渴望，自然不太強烈。
“當然，天賦也好，氣運也罷，都隻是輔助，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獸衣男子看向吳淵：“連偉大的祖巫都會隕落，沒什麼是永恒的。”
“吳淵。”
“如今，我，誇赤玄巫，願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可願拜我門下？”
“待渡劫成為天巫，即可為了親傳弟子。”獸衣男子道。
玄巫？
誇赤？是巫君的名字？
“弟子吳淵。”吳淵立刻磕頭跪伏，無比恭敬道：“拜見師尊。”
“好！”
“從今天起，你便是我門下第一千三百二十一位弟子。”誇赤巫君露出一絲笑容，旋即又感慨道：“也是還活著的第一百一十四位弟子。”
吳淵聆聽著。
他知道，自己名義上是記名弟子。
但實際上等同親傳弟子。
像蒼峰巫界的一些星主、星君，恐怕都不少都是巫君主門下記名弟子，但都隻是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