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道:“然則,幾日前聞的京師的蔡琰小姐名花有主,得配佳婿,一時無所適從,隻覺心如亂麻,此時實在無考慮婚姻大事的心情,還望大人見諒……”
一個“然則”出自太史慈之口就令孔義臉色大變,心道太史慈不知好歹,難道不知道孔氏家族的勢力嗎?
聽到後來,隻待太史慈把蔡文姬抬了出來,才讓孔義街的太史慈並非是有意推搪,畢竟這件事情發生在先,而且經太史慈這麼一說,孔義反而更加心喜太史慈的長情,深覺自己沒有找錯人,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女兒,更何況這事情自己的女兒就原本就是同意的。現在眼前還殘留著女兒那嬌羞點頭答應那喜翻了心小兒小女的惹人憐愛的情態。
原本自己還有所躊躇,畢竟太史慈出身寒門,與孔氏家族門不當戶不對,一旦結合深恐天下恥笑。要不是孔融那小子向自己痛述利害,自己也不回答應得這麼爽快。
隻是沒有想到太史慈居然會拒絕,不過那理由倒是可以理解。
孔義一轉眼珠,待要再次強迫太史慈時,卻見管家匆匆忙忙走進大廳來,一臉的驚慌失措,氣急敗壞地高聲道:“老爺,不好了,大人在街上遇到刺客,渾身是血,現在生死不知!”
孔義聞言大驚失色,豁然站起身來,轉過頭對太史慈道:“子義,今天的事情以後再說……”
孔義的心情太史慈能夠理解,雖然孔義對管統深惡痛絕,但絕不想在自己的地麵上出現這種事情,即便與他無關,他這個青州刺史也是難逃其責。更何況這件事情絕對對孔義鞏固州府的權力有著不小的影響。要知道現在州郡之間的鬥爭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在此時發生此事,就連孔義這青州刺史也說不清。
不過太史慈卻沒有閑情逸致去擔心孔義,今次自己雖然逃過了“逼婚”,心中卻無半點快樂,因為他知道,張舉終於準備妥當,開始他的行動了。
可惡,自己明明已經派遣人手暗中保護這兩個蠢人,怎麼還是讓管統受了傷?更何況張舉要是有這麼大規模的行動一定瞞不過自己暗中派遣的監視張舉和其手下的眼線,豈料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讓張舉得了手,這就讓太史慈百思不得其解。
這次張舉肯定會想方設法把這盆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了。不過現在多想無益,還是先摸清情況再說,目前惟有見招拆招了。
長身而起點頭道:“如此,子義現在就隨刺史大人過府看望管統大人。”
當太史慈與孔義兩人匆匆來到管統的住處時,管統的房中已經站著不少探望的人。鮑信、曹操、袁譚、秦周、陸康等有身份地位之人都已經在太史慈和孔義之前趕到了這裏。
待孔義和太史慈看到身受重傷,但已無大礙的管統清醒地躺在床上時,兩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於兩人來講,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有挽回的餘地。
孔義問候幾句後,便向管統詢問道:“知不知道,今次到底是何人對下此毒手?”
麵色蒼白的管統吃力地搖了搖頭,眼睛卻想從剛才開始起站在孔義身後麵沉似水一言不發的太史慈看了一眼。顯是在懷疑太史慈。
在旁邊一直與管統交好的任燠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道:“刺史大人問得好,管統大人一向與人為善,更是初來乍到臨淄,哪來的什麼仇家,隻怕是有什麼人居心叵測,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對管統大人背後下毒手。
孔融看任燠的樣子哪還不心知肚明,管任兩人對太史慈的懷疑,不過從表麵上看,也知兩人的懷疑並非無的放矢,雖然心中也有點懷疑,但畢竟與太史慈處於合作關係中。最關鍵處是太史慈這麼做是在對太史慈本身無半點的好處,可是如果排除了太史慈的嫌疑,那麼別人就更無可能了。
這時,武安國匆匆忙忙趕來,眾人一見,不由得精神大振,自是希望能夠從武安國的嘴裏聽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