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星在明裏攪風攪雨,可是自己在暗中要摸索清楚平原郡的虛實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和這些禦者多多往來倒是不錯的主意,最主要的事情是這些禦者都是些天性粗豪之人,根本不會提防別人,自己若是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力的情報豈非更好?
想到這裏,太史慈笑道:“姓名這事情那是父母給的,誰也沒有辦法,就比如我家鄉有人姓秦,自幼多病,家人給他起名叫‘壽生’,那又怪得誰來?”
太史慈這話才一出口,眾人先是一愣,繼而狂笑起來,邵二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喘息道:“‘秦壽生’?真虧他們家人怎麼想出來的!我這名字和他相比真是不算什麼呢!”
太史慈也笑道:“這有什麼?這秦壽生的鄰居家姓梅,因為代代單傳,家裏怕到他這代斷了香火,就起名字叫‘得生’……”
話還未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邵二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一個勁地揉著自己的肚子喘息道:“‘沒得生’,哈哈,甄氏笑斷了我的腸子,史兄弟莫要再逗我!一個‘秦壽生’,一個‘沒得生’,哪有這麼巧合的?氏兄弟一定是在編笑話給我們聽。”
太史慈卻裝出很無辜的樣子,聳著肩膀道:“這是真的,前年這兩家人還因為家中各自母豬不下仔兒和母雞不下蛋大吵特吵了一番。”
眾人已經笑得臉皮僵硬,這時候見太史慈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由得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太史慈先忍不住微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有人把兩家的孩子的名字連在一起念。”
邵二先自念了出來:“‘禽獸沒得生’……”
太史慈強忍著笑道:“是啊是啊,這不就母豬母雞都生不下來了嗎?”
眾人好不容易收住的笑,終於被太史慈的蓄意挑逗衝垮快樂的堤防,開是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沒人可以忍得住。
太史慈微笑著看著眼前笑得東倒西歪的人,大歎原來原來人的快樂可以這麼簡單,同時也知道自己成功的打入了這個靠靠靠,於是道:“和幾位大哥說話真是痛快,不如今天找個時間大家聚一下,我請大家喝酒如何?”
“十個司機九個酒鬼”,此乃是通用古今的至理名言,更何況這群漢子發現和太史慈說話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人生中快樂很少,故此分外珍惜和太史慈說話的時光。所以太史慈才說要請這些人喝酒,這幫家夥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齊齊說道:“此話當真!”太史慈被他們的聲音嚇了一跳,看著他們嘴角流涎的饞嘴模樣,太史慈心中苦笑:這幫家夥不會和孔融那小子一樣喝起來沒完而且一喝多就拽住人不放手吧?
哎,還是先看一看自己身上的買酒錢夠不夠吧!
鄴城,郭嘉和趙雲在吃過早飯後施施然來到了高陽酒樓,也許時間尚早,人還真的不多。
才進酒樓,就見齊景林精神百倍地站在那裏指揮手下幹活,看見郭嘉和趙雲,齊景林眼前一亮,大踏步的上前,躬身施禮道:“原來是郭先生和趙將軍,沒想到今天來這麼早。”
郭嘉先是看了周圍那些忙忙碌碌的夥計一眼,然後才笑著說道:“齊老板才是早呢,聽說高陽酒樓每一天的生意都會做到後半夜,齊老板熬夜後第二天還可這麼精神地站在這裏,實在是難得。”
這話在旁人聽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但齊景林聽來卻知道是一種鼓勵,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旋即大笑掩飾道:“郭先生過獎了,我們做生意的人是‘無利不起早’,若不辛苦些,哪裏有今天這些微的成就?”
郭嘉心知齊景林在謙虛,也不多言,笑道:“齊老板,今天我要在你這裏請人喝酒,又怕來晚了好的房間給人家定了出去,所以來得早一點,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吧?”
齊景林一愣,旋即明白郭嘉這番話是說給周圍那些可能存在的有心人聽的,要知以郭嘉現在的這種身份受人監視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郭嘉中午請人吃飯,現在就來,難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現在說的這番話當然是不希望別人對他這高陽酒樓的老板有所懷疑,當下點頭道:“小人明白了,那麼郭先生和趙將軍就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