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進城,陳蘭連同一眾手下被齊齊拿下。到了此時,即便是陳蘭想要掙紮,又哪有半點力氣?
被人推搡著,陳蘭等人被帶到了議事大廳中。
此時,議事大廳中正有一人負手而立,這人身材魁梧,遠超常人,雖然未轉過身來,但一股攻城拔寨的狂悍氣息就已經撲麵而來。
聽到聲音,這大漢轉過身來,看著下麵的一幹人等,眼中沒有半點憐憫的神色,冷然道:“別人都給我押下去,陳將軍留下來,本將軍要和他好好談談。”
陳蘭的手下被帶了下去,那大漢悠然的走到陳蘭的身邊,為陳蘭解開繩索,平淡道:“本人乃是青州軍將領高順。”
陳蘭正被高順身上那種瘋狂與理智相結合氣質所懾服,此時聞言全身一震,不能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高順,好半天才沙啞著嗓子說道:“聲東擊西!好計策,原來高將軍的大部隊早已經在山陽城,那東郡城外隻有少量的人馬!”
高順看了陳蘭一眼,點頭道:“陳蘭將軍果然有眼光,不是陳紀那種笨蛋。”
陳蘭苦笑道:“青州軍用兵如神,在下這點本領不值一曬。”頓了一頓,忍不住道:“隻是將軍攻城在城外留下的血跡到底如何處理呢?莫非將軍算得準今天會下雨?”
高順不置可否地看了陳蘭一眼,笑道:“陳將軍出身世家大族,當然不懂得農桑稼穡中的學問,誰說天氣不可以預料?所謂‘朝霞雨,晚霞風’,節氣當然有跡可尋。我軍中本就有觀察天氣的好手,再找幾個當地經驗豐富的老農,還有什麼算不出來的?哼,你的那個什麼狗屁皇帝袁術還說是什麼配五德的君子,這種知識打死他他都說不出來,哪裏會象我家主上一般奇思妙想的把農業常識和行軍作戰結合到一起?”
陳蘭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
高順看著陳蘭,莫測高深的一笑道:“我知道你還想問,我們攻打山陽一定死了不少人,為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打掃幹淨了戰場。”
陳蘭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高順微笑道:“算準今天下雨,那是天時,若是想要達到眼前的效果,地利和人和那是缺一不可的,不過咱們的袁術將軍似乎忘記我軍的伊籍先生乃是山陽郡人,山陽城乃是他的故鄉……”
高順一句話沒有說完,陳蘭的臉色便慘白起來,失魂落魄道:“裏應外和?!”
高順哈哈笑道:“這個自是當然,我軍四麵圍城,佯攻山陽,城內空虛,你區區五千人馬怎麼守城?要突圍都不可能。你的軍隊非死即降,你當然不可能知道山陽城失陷的消息了。”
陳蘭默然半晌,頹然道:“在下服了。”
高順看著陳蘭,微笑道:“我費了這許多周章,為的就是要見陳蘭將軍一麵。希望和陳蘭將軍談談,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
陳蘭驀然抬頭,盯著高順,眼中充滿了猶豫。
高順一雙虎目逼視陳蘭。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對陳蘭從容道:“陳蘭將軍,你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說完,就把一封信交到了陳蘭的手裏。
陳蘭莫明其妙,打開信看時,卻見是自己的筆跡,但卻不知道自己何時寫的,因為對其中的內容全然沒有印象,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了高順。
高順冷靜道:“將軍不必疑問,這封信乃是我軍仿造出來的信件。”
陳蘭也是聰明人,略微一細想,馬上嚇得魂飛魄散。
高順看著麵無人色的陳蘭,冷然道:“我軍早就已經算計好了所有的後手,自有千條妙計對付袁術,原本想要直接殺死將軍,用偽造的信件去騙袁術出城,畢竟山陽城落入到我青州軍手中的事實沒有人知道,山陽城內的守軍沒有走掉一個,將軍又領著殘兵必將自投羅網,實在沒有必要留將軍在人世間,我見將軍是個人才,不忍心看著將軍走上絕路,所以才和將軍費這麼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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