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說的聲音很小,又快又急,吳蘭吳懿聽著,所以許褚的說話並沒有還嘴,他在心中暗暗讚歎淩統的機智,不過許褚的話他卻又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有想到許褚罵人這般狠辣,差點能把人氣死,已方軍隊的嗓門居然全部被許褚這屠夫殺豬也似的大嗓門壓了過去,更引起了青州軍的一陣哄笑,令益州軍原本罵出來的氣勢登時為之一窒,更覺得被青州軍說得十分難看,紛紛麵紅耳赤。
許褚雖然是個粗人,但是他牢牢記得太史慈對他說的話,對敵人要分化瓦解,當時這個分化瓦解不是指對敵人領導階層內部的分化瓦解。因為世家大族是絕對不可能投降青州的,這個瓦解其實是針對益州百姓而言的,要讓益州地百姓與益州集團離心離德。如此一來,青州軍便可減少很多的阻力,實際上青州軍一直在這麼做,從沒獻帝的事情開始。
一直到前不久諸葛亮奪下了江油,都是采取這種方法。現在許褚也不例外,他剛才地話當然十分陰損,簡直能把別人氣死,但是許褚卻不想令益州軍隊因此而產生同仇敵愾之心,所以看看對麵變得悄無聲息的益州軍隊,哈哈一笑:“我早就聽說過益州乃是天府之國。人傑地靈。秦始皇以此橫掃六國,奪得天下,今天一見,益州的兵馬果然雄壯。絕對不會次於我們青州的軍隊,真是天下難得地雄獅啊,可惜可惜,益州的將領是酒囊飯袋之徒,這麼好的軍隊落到這群人手裏又能如何?真是明珠投暗,暴殄天物。可惜!”
對麵的益州軍隊聞言為之一怔,旋即被許褚說得感同身受起來。人類就是這樣,因為麵子問題沒有人會承認自己的無能,一件事情出了問題,隻有智能之士才會從自身找原因,但是大多數隻會把責任撿到別人的身上,現在這些益州軍隊地士兵就是如此,他們原本就對整個益州軍團不滿意,現在被許褚這麼一挑撥,登時把現在造成益州山窮水盡狀況地全部責任全都歸結到了益州軍團的身上,絲毫記不起他們在作戰實力方麵本身有著和青州軍相比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吳懿聞言心叫不妙,現在益州最第三的就是軍心士氣問題,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然看不穿許褚地主意,但是現在卻有不同,此時一見許褚居然才兩句話便來挑撥自己軍隊的軍心士氣,當下截斷冷笑道:“許褚,你在癡人說夢嗎?你已經死期將至,卻還在那裏廢話連篇,真是不知所謂……”
吳懿在前麵說話,淩統卻在後麵開始集中精神,借助吳蘭身體的遮擋,準備雖是奔湧上前,給許褚以雷霆萬丈的一擊,務求一招斃命,以此來振作聲威。許褚在對麵神光一閃,終於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若非賈詡提醒,他還真的很難注意到對麵吳懿地身後還藏著一個人,一絲淩厲無匹的殺氣被他艱難地捕捉到了,心中暗叫好險,同時大怒,沒有想到敵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玩這種鬼花樣。當下嘴角一咧,嘿然道:“不知死期將至的人恐怕是吳蘭將軍你吧?哼,這就是你們這些益州軍內部的世家大族的內鬥,在這種情況劉備居然還為了一已之私把吳蘭你派上來,益州有這樣的領導者焉能不敗?嘿,也罷,待會兒我許禇送吳蘭將軍一程,隻是希望將軍在天之靈不要怨恨我許褚,要找就去找劉備吧。”吳蘭聽得莫名其妙,同時也是為了吸引許褚的注意力,忍不住冷笑道:"閣下放屁不少,不要以為這麼說就可以挑撥我們益州軍內部的關係.我吳蘭心如磐石,又豈是閣下三言兩語說能說得動的?勿要浪費唇舌了."
許褚哈哈大笑,隨即木無表情道:"你吳懿是行將就木之人,正好比如扁鵲三見蔡恒公,望而還走,既然閣下已經病入膏肓,我許褚又豈會多費唇舌?隻是可惜了你手下的大好兒郎,雖然和你一起了糊塗鬼,實在太過可惜."許褚的嗓門極大,聲音傳出去了很遠,故此許褚這番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成都城上劉備等人的耳中,龐統隱隱覺得不對,這個許褚乃是出了名的莽夫,怎麼今天說起話來這般有條理,難道他一直是扮豬吃老虎?不過龐統要吳蘭馬上動手,畢竟看看淩統的樣子已經準備了半天,一定是想要擊殺粗心大意的許褚,正是因為如此,龐統才難以取舍,不想半途而廢。許褚卻不管那麼多,端坐在戰馬上,看似輕鬆,其實卻是一直緊盯著對麵地淩統,嘴巴上繼續胡說八道道:“你吳懿別在那裏裝糊塗了,你妹子長的國色天香,連我家主上這等正人君子都為之心動,更何況是劉備那個色鬼了?我早就聽說劉備想要娶你妹子,可是你卻拒絕了,你實在太笨了,你不知道劉備是個狂嗎?他和他的原配夫人結婚的第一天晚上就讓人家甘夫人脫光了衣服和三星玉美人比較看看哪個更白,他要是看上了你的沒你還不痛痛快快的把你妹子奉上?居然對人家不假辭色,現在怎麼樣?派你出來送死,嘿嘿,等你死了,你妹子沒有人照顧,還不得落入到劉備地手中.到那時,便是人家口中的羊羔美食了,你為劉備賣命,被劉備出賣,你妹子卻對劉備感恩戴德,以身相許,這難道不是腦子有問題嗎?有你這樣的笨蛋.怪不得益州會大敗呢!為了你地妹子.這麼多的將士拋頭顱灑熱血,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