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內必須完工。”
“否則我饒不了他們。”
“還有,近衛第2師團和津田支隊也要強化工事。”
“盡可能的將水窯山口以及一線天外的防禦工事,修成兩座小型的要塞,確保將太行匪區的八路軍主力困死在水窯山中!”
“哈依!”井上靖重重頓首。
……
時間過得飛快。
十天後,筱塚義男來到無線電台之前。
“麻西麻西,我是筱塚義男,呼叫王爺。”
話還沒說完,對麵就響起一個粗魯的怒罵聲。
“筱塚義男,你個老鬼子,我日你媽批!”
筱塚義男的臉頓時黑下來,切斷通訊。
……
十五天之後。
筱塚義男再次來到電台前。
“麻西麻西,我是筱塚義男,呼叫……”
“呼叫你妹,筱塚義男我日你十八輩先人!”
筱塚義男的一張臉黑成鍋底,生氣的切斷通訊。
……
二十天之後。
筱塚義男又一次來到電台前。
“麻西麻西,我是筱塚義男……”
“筱塚義男,我日你二十八輩先人!”
筱塚義男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切斷通訊。
……
二十五天後。
筱塚義男又一次來到電台前。
“麻西麻西,我是筱塚義男……”
“筱塚義男,我日你八十八輩先人!”
還是那聲音,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筱塚義男卻是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道:“八嘎,你的父母沒有教你禮貌待人嗎?既便是敵人,也要保持起碼的尊重!”
“誒喲喂,你這是小母牛屁股豎蜻蜓,挺牛逼啊?”
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那個熟悉的味道:“禮貌待人,也得是人吧?哪怕敵人,好歹也是個人吧?可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禮貌個球,尊重個蛋啊!”
“八嘎!”筱塚義男氣得險些當場吐血,“我記住你的聲音了,別讓我抓到你!”
“誒誒,這是恐嚇老子呢?我好害怕喲。”熟悉的聲音道,“真是磕瓜子磕出個臭蟲,跑這充人來了?哪涼快哪呆著去!”
“噗哧!”筱塚義男終究還是沒能夠忍住。
一張嘴,噴出一大口老血,然後兩眼一翻當場昏厥過去。
“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水原拓也、阪本隆一、井上靖還有十幾個參謀便趕緊圍上來,七手八腳將筱塚義男攙起。
“快叫醫護兵!”水原拓也道,“快!”
整個司令部瞬間一片雞飛狗跳。
……
水窯山黃羊洞。
魏西來放下話筒還有聽筒起身。
“隊長。”魏西來衝王野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剛才好像把筱塚義男那個老鬼子罵昏過去了。”
“就你?哄鬼呢。”
魏大勇搶著說道:“鬼才會信你。”
“勇哥,是真的。”魏西來急道,“剛才有人在大喊醫護兵。”
“我信。”王野道,“筱塚義男這老鬼子原本就身體不太好,上次被我氣了一回估計還沒有好利索呢。”
“西內,你就爭取再氣他一回。”
“沒準就能活活氣死這老鬼子。”
“隊長,這主意好。”魏西來興奮的道。
“隊長你就鬼扯吧。”魏大勇不屑的道,“俺活了這麼些年,從來就沒聽說過還能把人給活活氣死的。”
“不信?”
王野道:“要不然再打一個賭?”
“打賭?”魏大勇頓時就慫了。
“算了,小月說了,賭搏是不良嗜好。”
“瓜慫。”王野罵道,“你就是個瓜慫。”
慫就慫,魏大勇心說,俺隻對小月一個人慫。
說話間,外麵又響起轟轟轟的爆炸聲,雙方炮兵又幹上了。
最近這二十多天以來,雙方炮兵幾乎每天都不消停,每天都會互相射擊,不過基本都是瞎打,因為誰也打不著誰。
水窯山的地形太奇葩。
“走了。”王野起身道,“耗子?”
正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馮祥和便一個縱身跳起。
“耗子,今天是最後一段坑道,也是最為重要的一段坑道。”王野說道,“你小子可千萬要把握準了,誤差絕不能超過十米!”
“隊長,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
馮祥和拍著胸脯說道:“我們老馮家多少輩都是幹這營生的。”
“三公裏內,隻要讓我打一眼,就能把坑道準確的挖到目標地點的底下,誤差要是超過了一米就算我輸!”
這就很奈斯。
……
又是一夜過去。
筱塚義男在醫院輸了一夜的液,到第二天早上感覺就好多了。
當下筱塚義男就不顧軍醫勸阻,堅持出院回到第1軍司令部。
筱塚義男真的是放心不下,圍困水窯山已經整整26個晝夜了,被困的八路軍仍舊生龍活虎絲毫沒有缺水缺糧的跡象,反倒是筱塚義男感覺到越來越不安。
筱塚義男隱隱約約感覺到,頭頂有一張驚天大網正在徐徐張開。
昨晚上值班的是阪本隆一,看到筱塚義男進來,阪本隆一趕緊收腳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