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綏軍甚至還會在空中架起梯子。
看著順著梯子翻越房頂快速向前推進的晉綏軍,岩鬆義雄一下就傻在那,八嘎,這跟他們所設想的劇本可是完全不同。
花穀正也豁然轉頭看向阪本隆一。
卻看到阪本隆一也是一臉的瞠目結舌。
顯然,這一幕也完全出乎阪本隆一的意料之外。
不過,阪本隆一的反應還是很快,不到兩分鍾便反應過來,當即大喝道:“快點攔住他們,不要再讓他們繼續往前推進,快!”
“快!”岩鬆義雄也是如夢方醒,“攔住他們!”
傳令兵便給埋伏在拱極門大街兩側民房中的伏兵打出旗語。
看到後宰門上打出的旗語,躲在民房之中的鬼子都是懵的,不是說好了他們隻要躲在民房中,等著晉綏軍進入到街道,然後就能利用密集的側射火力殺豬宰羊般殺光他們?可現在讓他們回到大街上是幾個意思?
不過這些鬼子還是忠實的執行了命令。
刹那間,數以千計的鬼子從拱極門大街兩側的民房中湧出。
來到拱極門大街上才發現,晉綏軍居然爬到了民房的頂上。
正沿著房頂往前推進的晉綏軍幾乎同時發現街上的日本兵,當即居高臨下開火,街上的日本兵也奮起還擊,雙方展開激烈的交火。
不過總的來說,日軍處於明顯的下風。
因為晉綏軍占據了製高點,可以居高臨下扔手榴彈,還可以從兩側民房頂上架起機槍對中間大街的日軍形成交叉火力,而街上日軍不僅是仰射,而且還需要兼顧兩側房頂,明顯有些顧此失彼,很快就落入下風。
街上的日軍很快就站不住,又被趕進了兩側的民房。
房頂上的晉綏軍也不戀戰,在將日軍趕緊民房之後,便繼續沿著房頂向前推進,轉眼間便已經推進到了拱極門街中段。
“八嘎,不能再讓晉綏軍往前推進了。”
阪本隆一倒吸了一口冷氣,急聲說道:“司令官閣下,快命令我們的部隊提前搶占拱極門街後半段的民房,不能再讓晉綏軍推進!”
“快,快快滴!”岩鬆義雄厲聲喝道,“快搶占民房!”
話音還沒有落,市原雄太便猛撲過來,一把將岩鬆義雄撲倒在城頭。
幾乎是岩鬆義雄被撲倒的同時,身後敵樓的廊柱上便響起了噗噗聲,卻是一串重機槍子彈已經打在廊柱上,打得木屑飛濺。
僅僅毫厘之差,岩鬆義雄險些被打死。
再抬頭往前看,隻見晉綏軍已經在拱極門城頭上架起了兩挺重機槍,正對著後宰門這邊猛烈開火,真好險!
“快,保護司令官閣下!”
阪本隆一也是反應過來,撲過來想要把岩鬆義雄扶起。
卻發現市原雄太仍舊死死地壓在岩鬆義雄身上,再推了下市原雄太,市原雄太的身體便立刻向一側滑下去。
“市原君!市原君?!”
阪本隆一這才發現,市原雄太已經被打成篩子。
敢情剛才是副官市原雄太替岩鬆義雄擋了子彈。
“市原君?!”岩鬆義雄也是神情慘然,心下有些感動。
“司令官閣下,這裏危險,請趕緊撤離。”花穀正雙膝跪地爬過來,因為跪著高度不超過城頭的垛堞,就不會被打到。
當下兩個老鬼子從後宰門城頭倉皇撤離。
底下的拱極門大街卻已經陷入激戰之中,中日兩軍圍繞著拱極門大街兩側的幾百間民房展開了殘酷的逐屋巷戰。
……
楚雲飛和梁鋼兩人也已經上到了拱極門。
剛才對後宰門城樓的射擊,就是楚雲飛親自指揮的。
看到幾個老鬼子倉皇逃走,楚雲飛發出愜意的大笑,就不知道有沒有打死幾個?
方立功和孫銘卻擔心楚雲飛的人身安全,同聲勸道:“旅座,城頭上太危險了,你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立功兄,放心吧。”
楚雲飛卻一擺手道:“隻要不舉起你手中的望遠鏡,就不會有事,因為你我身上的土布短褂就是最好的護身符。”
孫銘卻還是堅持道:“旅座,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好吧。”楚雲飛不想讓自己的手下難做,看到三團的一營已經順著拱極門大街兩側的民房推進了至少兩百米,便也放心得下了城垣。
一邊走,楚雲飛一邊又轉頭對方立功說道:“立功兄,立即電告第二戰區長官部以及委員長侍從室,就說我們晉綏軍獨一旅暨中央軍獨九十四旅已經成功突破太原拱極門,正突入拱極門大街與日軍展開逐屋巷戰。”
……
“噗哧!”
“甚?你說甚?!”
閻長官剛喝進嘴裏的一大口老陳酣猛的就噴灑了出來,卻把前來報告的情報處長楊貞吉噴了一臉。
“呀,對不住。”
“楊處長,真是對不住。”
閻長官趕緊掏出手帕遞給楊貞吉。
楊貞吉拿手帕擦了把臉,卻也不敢發怒。
閻長官定了定神,又道:“楊處長,你剛才說甚?”
楊貞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確定閻長官再噴醋也噴不到他臉上,才道:“總座,剛接到楚雲飛部和梁鋼部的聯名急電,說他們已經成功突破東北角拱極門,正在拱極門街兩側與日軍展開逐屋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