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地比較倒黴,明明已經遠離了王野,卻仍舊遭到了幾十個鬼子步兵的集火,甚至連其中一輛坦克的前射機槍也掉轉槍口對準穀子底的藏身點猛烈開火。
王野顧不上去察看穀子地的生死,稍稍掉轉槍口便又扣下扳機。
又是啪的一聲響,剛剛把機槍架到一堵院牆上的一個鬼子機槍手應聲仰倒在地。
開完這一槍之後,王野就再不敢存有絲毫僥幸之心,立刻退入夾牆之中的暗道,迅速下到地道,才剛進地道,頭頂便傳來轟的一聲,房子塌了。
估計是其中一輛鬼子坦克開炮了,不然房子不會塌。
沒了穀子地帶路,王野便隻能憑著記憶在黑暗之中亂竄。
正往前快速奔行,忽然聽到腳步聲從對麵響起,對麵有人。
王野便立刻放輕腳步,把狙擊步槍交到左手,右手拔出刺刀。
對麵那人沒有察覺到王野的存在,黑暗中吭噗吭噗地跑過來。
兩人快要相撞時,王野一個橫肘將那人頂在地道壁,刺刀也架在對方的咽喉上,那人吃驚之下頓時尖叫一聲。
“小北?”王野聽出來是穀小北。
“王參謀是你啊?”穀小北說道,“你嚇死我了。”
“你身體恢複了?”王野收起刺刀,關切地問道。
穀小北之前警戒的時候吸進了少量毒氣,昏了過去。
“我已經沒事了。”穀小北擺擺手又問道,“王參謀你咋一個人?”
按照王野之前的要求,戰狼隊員和穀家峪的民兵是要兩兩搭配,因為穀家峪的民兵熟悉地形和地道,要負責帶路。
王野道:“快帶我找一個地道出口!”
“好嘞。”穀小北略一辨別便轉入一條岔道,“這邊。”
跟著穀小北,王野很快又上到地麵,卻是一棟已經被炸塌的民房,所幸地道口隱藏在相對堅固的灶台下,所以勉強還可以通行。
因為房子已經被炸塌,變成了廢墟,所以反而不會引起鬼子注意。
透過倒塌的磚瓦縫隙,王野看見鬼子的一輛坦克已經燃起了大火,幾個鬼子步兵脫下軍裝試圖撲滅火頭,但這根本就是徒勞。
鬼子越撲打,火勢就蔓延得越快。
不過幾秒鍾,火勢就徹底蔓延開來。
在烈焰的炙烤下,車廂裏的氣溫迅速升高。
裏邊的坦克兵就再忍不住,打開炮塔頂蓋往外跑。
就在這時候,前麵的鬼子忽然間齊刷刷掉轉槍口,對著一個方向猛烈開火。
王野順著鬼子火力覆蓋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劉輝拎著一隻燃燒瓶,正在街邊的房頂上瘋狂地奔跑、騰挪。
而燃燒瓶也已經被點燃。
看到這一幕,王野的臉瞬間黑下來。
顯然,跟劉輝一組的民兵也出事了。
所以在暴露之後,劉輝無法從其他入口下到地道。
當下王野便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視野中一個鬼子機槍手應聲栽下房頂。
一拉槍栓退出彈殼,迅即推彈入膛,都不用瞄準,王野又再一次扣下扳機,伴隨著啪的一聲悶響,又一個鬼子機槍手應聲斃命。
穀小北蜷縮在一側,眼睛都看直掉。
連續射殺四個鬼子,終於引起鬼子注意。
“走!”王野便不敢戀戰,拉起穀小北縮進地道。
幾乎是在兩人縮進地道的那一瞬間,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子彈軌跡就從地道入口的上方嗖嗖地穿過,緊接著就是瓦礫和灰塵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
劉輝仍在房頂騰挪跳躍、奪路狂奔。
但是劉輝的心裏很清楚,這次恐怕是很難幸免了。
從地道入口被炸塌,跟他一組的民兵也被壓在廢墟下生死不知,他就知道這次大概率是難逃此劫了。
說到底戰狼隊員也是人,而不是神。
一旦暴露在鬼子槍口下,又不能及時轉移進地道,基本就完了。
所以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就隻想在臨死之前燒掉另外一輛坦克!
坦克的威脅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幹掉這輛坦克,隊長和其他的戰友、還有穀家峪的所有民兵就會麵臨極大的危險。
正因此,劉輝奔跑的方向不是遠離鬼子,而是迎著鬼子的坦克!
鬼子明顯也已經意識到了劉輝想要幹嘛,畢竟他拎在手裏的燃燒瓶實在是太醒目了,想不引起他們注意都不太可能。
至少五十多個鬼子步兵外加三輛輕機槍,都把槍口對準了劉輝。
如此密集的彈雨,沒有任何人能夠躲過,劉輝又往前奔跑了十多米,在跳過兩個房頂之後終於中彈,胸口挨了數槍。
這時候,劉輝也來到了這棟房頂的邊緣。
趁著意識還保持著清醒,借著快速奔跑所形成的巨大慣性,劉輝陡然大吼一聲,然後奮力縱身一躍,竟然硬生生往前跳出七八米遠。
在空中,劉輝便將手中的燃燒瓶扔出去。
燃燒瓶又飛行了幾十米,準確的砸在剩下的那輛坦克身上。
隻聽噗的一聲響,燃燒瓶撞在坦克車壁,一下就碎裂開來,瓶口的火苗便立刻順著飛濺的酒精猛地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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