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也是情報係統出身,對於戴笠不排斥但也沒什麼好感。
“原來是戴副局長相邀。”詹森微微一側首又道,“不知有何貴幹?”
戴笠聞言兩眼微微一眯,心說也就因為你是洋人,換成是個中國人敢喊我副局長,明天的這個時候怕是就已經躺在嘉陵江底了。
戴笠笑著問道:“聽說大使先生打算派一個軍事觀察組前往延安?”
“這不是打算。”詹森擺擺手,又道,“事實上這個軍事觀察組已經出發了,怎麼?戴副局長想要阻攔此事?”
“不不,我沒有這意思。”戴笠忙道,“我隻是希望,無論這個軍事觀察小組在共產黨的地盤看到什麼,無論他們向大使先生提供什麼樣的信息,大使先生在做最後總結並且給華府寫報告的時候,一定務必能夠秉公直言。”
換成是卡爾森,絕對聽不出戴笠的弦外之音,但是詹森在中國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一下子就聽出了戴笠的言外之意。
當下詹森問道:“怎麼個秉公直言法?”
戴笠微微一笑,低聲道:“所謂的秉公直言,當然就是實話實說,中日戰爭全麵爆發這五年來,一直是我們國軍在發揮主導作用,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和新四軍僅隻是輔助,有時候還會扯國軍後腿,總之國軍才是中國戰場的中流砥柱!”
說到這裏一頓,又說道:“至於八路軍,烏合之眾而已。”
詹森哂然說道:“八路軍是否烏合之眾,得調查過才知道。”
戴笠不再多說,當即打開公文包從裏邊取出一張花旗銀行的本票。
“大使先生。”戴笠說道,“這是花旗銀行的本票,十萬美元,見票即兌。”
“十萬美元?”詹森哂然道,“戴副局長,你這是在侮辱我嗎?還是在侮辱你自己?”
戴笠便從公文包裏取出另一張空白的本票,兩下填上一個數字,又說道:“二十萬,買你一個秉公直言。”
詹森的眼皮跳了兩下,說道:“戴副局長,這不是錢的事。”
戴笠笑著說:“大使先生說這不是錢的事,我的理解還是錢少了,那好吧,這個賬戶上存有五十萬美元,現在全都是大使先生你的了。”
詹森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道:“戴局長,這真不是錢多錢少的事。”
戴笠嘴角的笑意便越發的濃鬱,看來砸錢還有效果的,至少他已經從戴副局長變成了戴局長,詹森之所以堅持拒絕,隻是因為錢還沒給到位而已。
當下戴笠又道:“我們軍統局還有兩萬兩黃金的活動經費,回頭就讓人送來,還有這棟別館從此就是大使先生你的了,包括裏邊的人。”
說到這裏一頓,戴笠抬手輕輕地擊了兩下掌。
詹森回頭看時,便看到四個旗袍美人款款走出。
看到這,詹森的喉結上下抽動,一時間有些猶豫。
戴笠卻也不催,隻是笑吟吟地看著詹森,不過那四個旗袍美人卻款款走過來,把詹森簇擁在了中間,其中一個更是坐到詹森的腿上。
“好吧。”詹森終於還是屈服了,“我可以替你們秉公直言,但是我必須聲明,這不是因為錢的緣故,而是出於一個外交使節的良知。”
“當然。”戴笠笑著說道,“大使先生是個有良知的外交官。”
詹森總覺得戴笠的這句話像在罵他,不過很快他就顧不上,因為那四個旗袍美人已經把他的欲望勾了起來。
……
雲岫樓,書房。
開完緊急會議之後,常凱申補了一覺,現在人已經好多了。
這會,常凱申正愜意的仰躺在搖椅上,聽著收音機裏正在播的中央通訊社的關於太原戰役的通訊。
“在我軍事委員會常委員長的領導下,”
“在我第二戰區長官部的精密籌劃下,”
“在我中央軍獨立第九十四旅以及晉綏軍獨立第一旅的不惜代價的大力配合下,”
“八路軍第一二九師第三八六旅將士,經數日激戰,成功光複太原,殲敵近萬,繳獲了大量武器裝備以及物資……”
聽著這無聊的廣播,常凱申竟然又有了強烈的睡意。
就在常凱申快要睡著時,侍從進來報告說戴笠求見。
聽說戴笠求見,常凱申當即沒了睡意,讓侍從放戴笠進來。
很快,戴笠就弓著腰進了書房,一臉恭敬地見禮道:“校長。”
“嗯。”常凱申從鼻孔裏輕輕嗯了一聲,又道,“事情辦成了?”
“是,辦成了。”戴笠沒有表功,隻是像說一件平常事情那樣說道,“校長說過,隻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隻要有弱點那就一定可以收買。”
“好,辛苦了。”常凱申欣然道,“不過還是要盯緊那個觀察小組,雖說最終的報告是由詹森來寫,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那個觀察小組的成員不會通過私人渠道,或者出於經濟利益暗中向漂亮國的高層提供一些虛假情報。”
“是。”戴笠恭聲道,“學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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