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鋼應該不是沒有給他發電報,而是發給他的電報已經被人處理掉。
而且這種事查都沒辦法查,就算查清楚了,也不好追究,怎麼追究?他常凱申總不能跟整個官場唱反調吧?
這一刻,常凱申作為買辦階級的軟弱性可謂是暴露無遺。
常凱申半點沒有向各種不公平、不公正陋習開刀的勇氣。
正因此,四五年抗戰勝利之後,當國軍各個戰區的高級將領們挾抗戰勝利之凶威,在淪陷區上下其手,各種吃拿卡要貪墨,以致繳獲的日偽資產的大半都落入了私人之口袋,然而常凱申卻居然不敢拿這種現象開刀,不敢祭出重典鐵腕整治!
言歸正傳,在意識到問題之後,常凱申絲毫沒有整頓侍從室的意思,而僅僅隻是有些自責,不該把梁鋼的獨九十四旅忘記,而且還忘得這麼徹底。
以梁鋼的出身,如果沒人給他撐腰,真可謂寸步難行。
當下常凱申問陳布雷道:“彥及啊,剛剛空運到昆明的那三個師的美械裝備是怎麼安排的?”
陳布雷道:“第一軍一個師,第十三軍一個師,剩下的一個師給七十四軍。”
“這樣啊。”常凱申的眉頭一下蹙緊,第一軍、第十三軍還有七十四軍也都是他的心頭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是好?
好半晌後,常凱申才又說道:“這樣,從這三個師的裝備中各扣下一個步兵營外加一個炮兵排的裝備,合成一個步兵團以及一個炮兵連的裝備,給梁鋼的獨九十四旅送過去,記得要派專人護送,免得中途又被別人給扣下。”
“是。”陳布雷對梁鋼的印象非常好,又小聲說道,“要不卑職再走一趟?”
“嗯,也行。”常凱申欣然點頭又道,“那就辛苦彥及你再去一趟晉西北,另外,替我給梁鋼帶一句話,就說他為黨國受的委屈,我都曉得的。”
“是。”陳布雷應一聲心道。
委座的馭將之術是真的厲害。
……
大孤鎮,牛家峪。
大孤鎮本來是沈泉三營的駐地。
上次打太原,沈泉帶著三營傾巢而出,大孤鎮就隻剩下民兵駐守,而且還不是大孤鎮上的區小隊,因為大孤鎮的區小隊被調去前線配合孫彬的四營主力警戒平安縣城的鬼子,所以隻有十幾個骨幹民兵帶著幾十個二線民兵。
結果這些民兵在睡夢中被晉綏軍繳械。
占了大孤鎮之後,楚雲飛留了一個團。
李家鎮也一個團,跟河源縣城正好形成掎角之勢。
沈泉帶著三營回來之後,就隻能分散駐紮在大孤鎮外的各個村子,他的旅部就駐紮在離大孤鎮不到一公裏的牛家峪。
從沈泉的營部,直接可以看到獨一旅二團的團部。
這會,李雲龍、趙剛還有王野,都在沈泉的營部。
趙剛擔心得道:“老李,小王,我們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太過了?”李雲龍道,“哪裏過了?我怎麼沒覺得有哪裏太過?”
趙剛又道:“我不是同情晉綏軍獨一旅的官兵啊,獨一旅的官兵雖然可憐,但是他們跟著楚雲飛倒行逆施,根本不值得同情,我是擔心河源縣城、大孤鎮還有李家鎮的百姓,咱們就隻給他們留了三天的口糧,萬一楚雲飛狠下腸心把這僅有的存糧也搜刮幹淨,那這幾萬老百立刻就會鬧糧荒,他們就沒飯吃了。”
李雲龍道:“老趙你放心,楚雲飛他不敢這麼幹。”
王野接著說道:“因為這麼幹了肯定會激起民兵,到時候我們就有借口出兵幹預,楚雲飛為了不給我們留下出兵借口,不會往死裏搜刮糧食。”
頓了頓,又道:“我沒料錯的話,他應該會搜刮縣城內還有鎮上的商戶以及鄉紳。”
聽到這,李雲龍便輕哼一聲說道:“這些地主老財、土豪劣紳活該被楚雲飛搜刮,當初咱們對他們多客氣,可這些混蛋愣不給咱們獨立團麵子,各種罷市還有各種哄抬物價,要不是老趙你攔著,老子非收拾他們不可。”
趙剛說道:“老李,經濟跟軍事是不一樣的,管理地方經濟秩序,不能采用粗暴的軍事手段,因為這破壞了經濟規律。”
“那我不是聽了你的勸,沒把他們怎麼著吧?”
李雲龍嘿嘿一笑,又道:“不過,現在楚雲飛會替老子收拾他們。”
王野微微一笑說:“這些土豪劣紳是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板,他們還以為楚雲飛是他們的救星呢,結果卻是他們的災星。”
停頓了下,又道:“倒是福安縣那邊有點麻煩。”
李雲龍道:“這個梁鋼以前我還真沒放在眼裏,可是通過這一次的糧食買賣較量,我發現這家夥比楚雲飛更難對付。”
“是的。”王野道,“梁鋼比楚雲飛低調、謹慎,咱們的人剛開始在福安縣城買糧,梁鋼就已經察覺,並且迅速下了限購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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