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複很快過來,情況比預期中還要嚴重。
“老總,師長。”副總參謀長說道,“河西已經下了三天大雨,河套也下了快兩天,還有五原附近的黃河水位已經明顯的上漲了。”
“糟了。”師長沉聲說道,“這下老百姓肯定就沒辦法渡河了。”
說話間,一個電訊兵又拿著一紙電報進來,交給了副總參謀長。
副總參謀長看完之後說道:“老總,晉西北縱隊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特意發來電報讓我們調查河套以及黃河上遊的天氣情況。”
頓了頓,又道:“另外還上報了減員情況。”
聽到減員二字,老總和師長的目光便立刻看過來。
老總急聲問道:“減員多少?晉西北縱隊還剩下多少戰鬥人員?”
副總參謀長道:“正規軍減員六千餘人,地方武裝減員四千多,整個晉西北軍區一共減員一萬餘人,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老總和師長聞言同時歎了口氣。
頓了頓,老總又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隻占便宜不吃虧的好事,晉西北縱隊雖然吃掉了日軍的一個師團,但是為了吃掉這個精銳師團,也付出了慘重代價,這勢必會對接下來的戰鬥造成嚴重影響。”
師長道:“最讓人擔心的還是這場大雨。”
頓了頓,師長又憂心忡忡的道:“這場雨一日不停,晉西北的百姓就一日不能渡河,晉西北縱隊還有晉西北軍區的地方武裝就一日不能夠撤離。”
“是啊。”老總同樣的憂心不已,“還得有一場惡仗。”
副總參謀長也歎道:“天公不作美啊!”
……
在北平,鐵獅子胡同11號。
有末精三帶著參謀部的幾個作戰參謀,剛剛做完兵棋推演。
聽到作戰大廳裏安靜下來,旁邊閉目養神的岡村寧次便立刻開眼睛,並向有末精三投來征詢的目光。
有末精三輕歎一聲,說道:“大將閣下,推演結果出來了。”
“怎樣?”岡村寧次問道,“多久才能突破天打崗、雲起鎮的防線?”
有末精三猶豫了有三秒鍾,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至少需要半個月,半個月之後才能突破防線!”
“什麼?要半個月?”
岡村寧次聞言大怒:“半個月之後,第1師團都已經突破野豬溝要塞了!”
“是的。”有末精三神情苦澀的道,“至少從兵棋推演的結果看,南北兩個集群突破天打崗和雲起鎮防線的時間,跟第1師團突破野豬溝防線的時間差不多。”
岡村寧次黑著臉道:“這也就是說,我們的趕羊策略已經破產了?”
“是的,必須承認,趕羊策略已經破產。”有末精三有些無奈的道。
頓了頓,有末精三又道:“以目前的局麵,要想利用晉西北匪區的支那百姓來拖住並且脅迫八路軍三八六旅的主力,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一旦沒了百姓羈絆,三八六旅的戰術選擇餘地就會極大的增加。”
“到時候如果戰局不利,三八六旅就極有可能化整為零、分頭突圍,就如兩年之前他們從太行匪區的那次突圍一樣。”
聽到這,大城戶三治便忍不住說道:“為什麼不鐵壁合圍?我們在晉西北匪區外圍的兵力足足有八個師團,難道還圍不住他們?”
有末精三說道:“鐵壁合圍當然可以,但是未必就能圍得住。”
岡村寧次卻擺擺手說道:“有末君,不是未必就能圍得住,而是一定圍不住,兩年前八路軍三八六旅還沒有強大的突防能力,皇軍尚且圍他們不住,現在三八六旅已經擁有了如此強悍的突防能力,皇軍怎麼可能還圍得住他們?”
三個老鬼子正說話間,一個通訊參謀走進來。
有末精三從通訊參謀的手中接過電報,看完電報稟報道:“大將閣下,因為今天淩晨晉西北地區下了一場大暴雨,導致道路泥濘,因而第110師團無法按照到達殺豬口,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達殺豬口。”
“既然是大雨的緣故,那就不怪他們。”
岡村寧次擺擺手說道,遂即眼睛一亮急聲道:“有末君,晉西北下大暴雨了?”
“第110師團的電報上是說下了一場大暴雨。”有末精三又低頭看一眼電報,遂即也反應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大將閣下是說暴雨導致河水上漲?”
“也許呢,萬一呢?”岡村寧次說道,“立即讓特高課查清楚晉西北的氣象。”
這個其實很容易查,因為日軍在晉省、綏省各地都有駐軍,在河套以及河西也潛伏著大量的日軍奸細,所以調查結果很快就彙總到北平。
看到情報,有末精三頓時間大喜過望,說道:“大將閣下,河套地區以及黃河上遊已經連降數日暴雨,五原附近黃河水位正在急劇上漲,預計今天下午洪峰就能到達晉西北,屆時晉西北匪區的支那百姓就再也無法渡河了,哈哈!”
“太好了。”岡村寧次聞言也是大喜過望。
“這可真是天助帝國,天助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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