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沒看錯,你就是不想讓我去。”小寒哼一聲,轉身就走。
立夏連忙抓住他,“沒有。我,我是怕老師說你不行,你又哭鼻子。”
“我又不是水做的。”
“曹雪芹說你們女人都是水做的。”
“他又不是女人,他知道個啥”
立夏又噎住了,“那我們明天過來問問”
“你明天不會說有事來不了吧”小寒盯著他問。
立夏臉色微變,有一絲心虛,“當然不會。我敢找借口,晚上我睡椅子,你睡床,被子也全給你。”
“那我們回家吧。”小寒滿意了。
立夏鬆了一口氣,後悔跟小寒說,往東再往南就能到故宮。要不是他多嘴,哪來這些事啊。
“你嘀咕啥呢”小寒問。
立夏連忙說“我說糖有可能摔碎了。”
“水果糖,不會的。”小寒坐上車就問,“咋沒聽大哥提過他的孩子”
立夏“大嫂家以前也是大戶人家,大革命開始後,她和大哥就被下放到農村。他們待的地方比較苦,沒敢生孩子。二嫂是工人階級,二嫂的媽對外說二哥入贅到他們家,二哥沒遭罪,他和二嫂又是雙職工,才敢生囡囡。”
“原來如此。”小寒道,“那你大哥現在是官複原職,還是”
立夏道,“我大哥在咱們家附近的小學當老師。大嫂懷孕了,五月份就生了,大哥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才搬回來住。二嫂想讓囡囡去大哥學校上學”
“所以他倆也搬回來了。”小寒道,“你二叔和二嬸呢”
立夏“二叔以前住的是筒子樓,隻有兩間,一間半住人,半間做飯。明敏和明佳大了,再住在廚房裏不像樣。”
“就搬到這邊來了”小寒替他說。
立夏搖頭“不止因為這點。他們那邊都是工人,咱們這邊的人不是在機關上班,就是老師、醫生,來到這邊好找對象。”
“爸媽呢”小寒道,“別說老宅住著舒坦。爸是市長,組織給他的房子肯定不差。”
立夏“你沒發現爸和媽分房睡”
“我發現了。”小寒道,“因為這點”
立夏“當年爸出事,媽要和他離婚,爸單位的人都知道。”
“所以”
立夏“那些人其中一部分現在是爸的鄰居。”
“你媽怕左鄰右舍擱背後以論她”小寒嗤一聲,“做得出還怕人說。”
立夏歎了一口氣,“話雖如此。可是”
“沒啥可是,別給你媽找理由。”小寒道,“換成我,別說我了,大嫂不就沒和大哥離婚還有二哥,二嫂也沒因為爸的關係和他離婚,還給他生個女兒。”
立夏仔細一想,“你說得對。”
“話又說回來,你媽幹出那種事,咋還好意思回來找你爸”小寒不明白。
立夏“我姥姥和姥爺去爸單位找的他,我姨和我舅都說,我媽當時身不由己,還說什麼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孩子都這麼大了,別讓孩子看笑話,還說我媽心裏也不好受,反正說的挺多。對了,還有我妹”
“咋還有你妹”
“我媽和我爸離婚時,把我妹帶走了。”
小寒眉心一跳,“帶你妹那咋不帶你還要二嬸托人找關係把你弄到東北。”
立夏渾身一震,猛然停下來。
小寒這次有心理準備,抱住立夏的腰,感覺到他全身緊繃,有些心疼,卻不後悔故意說出來,“咋了”
“沒,沒事。”立夏咬咬牙,蹬著車子,握緊把頭,拐個彎鑽進胡同裏。片刻,立夏和小寒到家。立夏拿著床單回屋,小寒拿著糖去廚房另一邊找蔡紅英。
蔡紅英看到糖樂開了花,嘴上說,“囡囡還小,不會吃糖。”
“我想給她買奶粉,怕囡囡不喝,才買的糖。”小寒道,“下次我給她買奶粉。”
夏明義放下書,“下次別買了,她大了,不喝奶粉。”
“不喝”小寒皺眉道,“售貨員說小孩喝奶粉長得快。”
蔡紅英忙問“哪個售貨員說的”
“我家那邊的。”小寒道,“難道他騙我”
夏明義“肯定是騙你買奶粉。”
“我”小寒聽到敲門聲,“好像有人來了,我出去看看。”到外麵看到立夏去開門。
不大一會兒,進來倆人,前麵的是張淑華,走在後麵,且一邊走一邊往後看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眉眼間和張淑華有三分像。小寒扭頭朝屋裏說,“好像是小妹回來了。”
蔡紅英走出來一看,“明珠來了。”
“二嫂。”夏明珠喊一聲,就問,“你旁邊那人是誰把我的門打開了”說著,指著東麵,“誰打開的”
夏明仁從屋裏出來,“我開的。”
“誰讓你開的”夏明珠怒道。
夏明仁皺眉,“沒有誰,我自己。”
“你開我房門幹什麼”
“進去拿熱水袋。”
夏明珠“你自己有熱水袋,拿我的幹什麼”
“我有,你三哥和三嫂沒有。”夏明仁道,“拿你的用一晚怎麼了”
夏明珠瞪大眼,不敢置信,“你拿的熱水袋給那個土包子用”
“你說誰”走向小寒的立夏猛然回頭。
夏明珠“我說她,土包子,土包子,土包子還不準人說”
“你說什麼”夏民主從書房裏出來,厲聲道,“再說一遍”
“姑姑說,小嬸嬸是土包子。”
眾人齊刷刷看向囡囡。小孩兒嚇得打了個哆嗦,咩一聲,哇哇大哭,“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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