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停下來,愣了愣,“記者?”
“娃娃在學校出事了,肯定是老師不負責任。”提議帶記者和攝影師過去的人說。
立夏頓時哭笑不得,“小孩子打架,老師讓我過去。不說了,我去看看。”
“他打別人還是別人打他?”
“娃娃那麼乖,不可能先動手。”
立夏擺擺手,“回來再說。”大步往樓上去。
半個小時後,立夏到老師辦公室門口,看到他兒子孤零零站在牆邊耷拉著腦袋,對麵坐著老師,和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睜大眼看著娃娃,立夏心中一痛,“娃娃。”
“爸爸?”娃娃抬起頭,隨即轉過身,眼中一亮,伸出小手,“爸爸!”
立夏彎腰抱起他,拍拍娃娃的背,“怎麼回事?”
“看看你兒子把我閨女打的。”女人抱著孩子霍然起身,掰過孩子的腦袋,怒氣騰騰道,“今天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立夏眉頭一挑:“可以。但是,先容我弄清楚因為什麼。”
老師說:“我”
“我先聽我兒子說。”立夏打斷老師的話,就問娃娃,“告訴爸爸,那個小女孩為什麼打你。”
女孩的家長忙說:“是你兒子先打的我閨女。”
立夏瞥了她一眼,就轉向他兒子,別怕,說給爸爸聽。
娃娃見立夏不搭理她,膽子大起來,“她要我的牛奶,我不給她喝,她說我小氣鬼。我說她才是小氣鬼,她就奪我的牛奶。”
“你就朝她身上打一下?”立夏問。
娃娃認真道:“我沒打她。我踢的她。”
立夏莫名想笑。
“你聽見了吧?”女學生家長道。
立夏:“聽見了。你閨女搶我兒子的牛奶,我兒子正當防衛,你還反咬一口,你說怎麼辦吧。”
“你”女人噎了一下,“我閨女都被你兒子打破了相了。”
立夏看一下她懷裏的小孩,見小孩臉上有幾個抓痕,把娃娃放在地上,就解他的衣服。
老師嚇一跳,慌忙說:“夏小滿同學的爸爸,有話好好說,不能打孩子。”
“誰說我要打孩子?”立夏抬頭看向老師,“我看我兒子身上有沒有傷痕。她閨女臉上有幾道抓痕就破了相,我兒子身上要是有手指印,那得骨折。檢查清楚,該怎麼賠怎麼賠。對吧?這位家長。”
老師愣住,反應過來看女同學的家長,就看到對方一臉不敢置信,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然也不敢攔著立夏檢查。
立夏前前後後檢查兩遍,確定娃娃沒受傷,抱起娃娃親親他的小臉就說,“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很棒。”
“我最棒。”娃娃也以為他爸要打他,現在聽到他爸這樣說,不禁露出笑臉,親親立夏,也敢說,“爸爸,她把的牛奶弄掉地上,不能喝了。”
立夏想也沒想:“讓她賠。”隨即就問老師,“你沒意見吧?”
娃娃所在的幼兒園是機關幼兒園,裏麵的小孩的家長一個比一個牛逼,遇到打架這種事,給老師個膽子也不敢摻和,又見立夏這麼護孩子,“你們兩位家長商量好了就好了。”
“那行。”立夏道,“你閨女傷的明顯,你先說治你閨女的傷得多少錢,說好了我再說。”
女人來的路上準備很多說辭,看到她閨女的那一刻就想揍娃娃,被老師攔下來。忍了又忍,即將忍不下去,立夏進來了。立夏也格外好說話,女人臉色稍緩,以為他會揍他兒子一頓。然而,她想得太美,以致於把先前準備的話忘得一幹二淨,“我們家不缺錢。”
“那就是要精神補償?”立夏問,“那你先說怎麼補償。”潛在意思,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女人看懂了,“你先說你想怎麼補償。”
立夏笑著看看她,“真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