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用力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難過:“要是醫院的那些人也會這個就好了。”
謝漾元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
剛才他已經知道,萃萃的母親身體不好,家裏又沒什麼錢總去治療,隻有在疼的受不了的時候才會去醫院打一點政府免費提供的鎮痛劑,根本治標不治本。他甚至已經有了不太好的猜測——以萃萃的媽媽對她的緊張在意程度,能讓孩子被人販子拐到這兒來,恐怕不是病情已經非常危險,就是……
就是人已經不在了。
謝漾元搖搖頭,正想說些什麼,耳朵卻靈敏地捕捉到一點動靜。他連忙讓萃萃帶著另一個小孩子退到角落裏,警惕地看向門口,果然,倉庫厚重的大門又被人打開了。
“先生您看,就是這兒……我們哪兒敢騙您呢。”
之前那個姓李的女人販子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請了進來,那人看看周圍的環境,眉頭皺得很死,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嫌棄地掩住自己的口鼻。
“就你們這破地方,能有什麼好貨色……老王不是說你們主要做小孩子的生意嗎,什麼時候也開始涉獵這個了?”
“這不是因緣巧合嘛,因緣巧合,”李大姐賠著笑,“我們確實一般不做這個,可是也不能放過好貨不是?我給你保證,這個絕對夠勁兒,您老板隻要是喜歡男人,那就不能不滿意。”
“喲,這麼自信,”男人輕聲笑了起來,“我可警告你,我們老板眼光高著呢,沒有金剛鑽可別攬瓷器活兒——要是這次把他得罪了,下次訂孩子也不上你們這兒來了。”
“怎麼會怎麼會,您放心……”
哎喲。
麵無表情地遠遠聽見他們說話的謝漾元眉毛一挑,瞬間有點想笑。
這聽著是衝他來的吧?不知道是什麼人,也不怕折了壽。
他整了整自個兒的領子,也假裝害怕地往角落裏縮了一點,又摸了些灰塵抹在衣服上和臉上,折騰地看起來特別狼狽不堪。
西裝男跟著人販子們走到倉庫深處,兩個打手很有眼色地打開籠子鑽進去,把鎖在裏麵的青年反控住雙手,像搬貨物一樣搬到了他麵前。
男人有些不在意地低頭看了一眼,本來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可在看清對方臉的一瞬間,他竟然忍不住愣了一下。
處在他的地位,見過的美人實在不算少數,而且平心而論,相較之下他還是更喜歡女孩兒們溫軟可人的模樣,偶爾玩玩男人,也是偏愛那些妖嬈可愛的,除此之外,對和自己同一性別的男人們並不會有什麼好感。
但即使是這樣,他都忍不住被麵前這個青年的相貌震了震。
單是精致的五官就不說了,最抓人眼球的,還是他身上那種出塵的氣質……他一時有點兒想不到該怎麼形容,但真是就跟那種誌怪電影裏邊兒演的衣袂飄飄的仙人似的,讓人見之忘俗。
可他現在又分明一身泥土,被壓製住掙紮不得,滿臉強自按捺的驚恐模樣,又讓人升起一種征服般的快感,恨不得欺負得他更厲害些才好。
男人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再看旁邊的人販子們的時候,那眼神立刻就不一樣了。
“怎麼樣先生,還算滿意吧?”
中年女人看他神色就明白了,誌得意滿地笑了笑,給兩個打手使了個眼色,那兩人動作利索地拿出繩索來將人捆上,就像在打包客人看上的商品。
謝漾元暗中歎了口氣,放鬆身體任他們施為,不顯眼地拍了拍胸口,把這地方的位置烙印給張明那邊傳過去,腦子裏已經在考慮待會兒的行動方案了。
可就在這時候,旁邊的萃萃突然鬧了起來。
“你們、你們別把大哥哥帶走……”小姑娘突然哇哇大哭,拍著欄杆叫喚,“嗚嗚嗚,大哥哥你別走!”
“閉嘴!小丫頭片子……”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走過去,抬手就要打,“瞎嚷嚷什麼!”
謝漾元的臉色變了,他忽然猛烈地掙紮起來,兩手使了個巧勁兒,瞬間就掙脫了兩個打手,跑過去一把把那個男人推開。
來提貨的西裝男皺起眉頭:“這怎麼回事兒?”
謝漾元瞬間做了決定,他背靠欄杆,抓著萃萃的手,一臉堅定:“不管你們要做什麼,我必須跟這兩個孩子在一起!”
“喲,你還想提條……”
謝漾元直接用魚死網破的神情對上了那個西裝男的眼睛:“你想買下我,總不會想帶回去的是一具屍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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