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江允善失了方寸,衝江季白背影焦急叫道:“阿姐…阿姐不是故意的,是阿姐疏忽了…”
江季白身影頓了下,沒有回頭,徑直回了房間。
身後江允善眼神追尋著江季白,心裏十分不是滋味,欲言又止地半張著嘴,終是閉嘴了,淚水順著麵頰滑落了下去。
溫白醒過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下午了,三路軍隊上午就出發了,鵲老不許溫白出去亂跑,說自己已經把藥研製出來了,溫白隻當他是玩笑,趁他不備還是騎馬跑走了。
溫白騎馬飛速地往第三條路的方向追趕,終於在日落西山之際趕上了,常修儒正在勘察四周地勢的時候,就聽見了下屬稟告說溫白來了。
常修儒又氣又急,看見溫白疾步走過來了,常修儒厲聲道:“誰叫你來的?師父知道嗎?”
溫白應付道:“知道知道…對了,天黑發兵是嗎?”
常修儒把他往外推,催促道:“你別操心了,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你要是洛逖發作,沒人顧得上你。”
溫白躲閃著常修儒,往裏麵走:“哪有那麼頻繁,再說了,哪有士兵在前線衝,主帥休息的道理?”
常修儒看他一身盔甲,收拾的十分利索,就知道他鐵定了心不會走了,歎了口氣,道:“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溫白衝常修儒笑了笑:“表兄,我不會莽撞的。”
常修儒也就不再勸他,下定決心護好溫白,溫白接著問:“你們怎麼部署的?”
“季白率領的禦賢軍為主攻,誠業侯他們從後麵包抄,等敵軍主力被吸引走,我們等到天黑,直接攻向城門就好了。”常修儒有條不紊道。
溫白手心起了一層薄汗:“他們可有傳來消息。”
“地形複雜,消息不好傳。”常修儒了解溫白的心思:“不過我觀察過,江世子率領的禦賢軍,整體素質十分高,□□佩劍皆為上乘,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等到月上枝頭,溫家軍所向披靡的到達了城門前,卻發現敵軍數量並沒有減少,雙方軍隊廝殺在了一起。
城門前一片空曠,溫家軍在溫白的帶領下,最是擅長在崎嶇地勢作戰,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不利,而且,敵軍的數量明顯多過溫白。
溫白騎著馬,在火光之中砍殺著敵人,抽空看了眼遠方,心急如焚,難道是江季白那裏出現了什麼問題。
常修儒騎馬奔了過來,白淨的臉上沾了些血跡,皺眉道:“阿白,敵人太多了,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
溫白看了看過來的路已經被敵軍堵上了,沉聲道:“撤不了了。”
忽然前方一陣高呼聲,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舉著禦賢軍的旗子湧了過來,溫白喜出望外道:“是江季白!”說著,就騎馬往前跑了幾步,殺了幾個攔路的敵方士兵。
溫白往那邊看去,溫家軍和禦賢軍開始對敵軍形成夾擊之勢。
隻是,溫白左右都看不見江季白,禦賢軍勢如破竹,為何看不見一軍統帥?
雙方交戰正激烈,突然,敵軍高喊一聲:“援軍來了——”
溫白,常修儒不約而同地往城門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這時敵軍要是再來援軍,雙方可就真的是混戰了。
隻見城門緩緩打開,先是從裏麵騎馬飛馳出了十幾個身穿黑色緊身護甲,臉前帶著半張黑色麵具的騎兵,常修儒奇怪道:“這不是敵軍。”
溫白完全愣住了,喃喃道:“是觀影…”
常修儒也愣了下,兩人緊緊盯住城門口,都說觀影軍隻有四十人,可這出來的都有百來人了吧,出來的觀影軍加入了溫家軍的隊伍,敵軍見狀,軍心大亂,前有禦賢軍,後有溫家軍和觀影軍,勝負幾乎可以預料到了。
常修儒和溫白不敢跑神兒,更加賣力殺敵,溫白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想見的人,溫白看見了身邊挪過來了一個觀影軍的騎兵,騎馬湊過去,焦急問道:“溫玄呢?你們是他派來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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