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拓拔嘉譽將手中的劍丟到地上,“當”一聲,另外兩個人才反應過來,獨孤綸仍是不知該說什麼的沒有開口。
另一個人對著拓拔嘉譽一陣猛磕頭:“殿下,小的真的錯了…錯了…”
拓拔嘉譽莞爾一笑,輕輕蹲下,動作並不輕柔地掐住那人的下顎,道:“我不殺你,記得將我的所作所為告訴所有人,別再惹我不高興,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小人告退…”那人屁滾尿流地離開了。
獨孤綸這才緩緩開口:“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高興,殺兩個人,不可以嗎?”拓拔嘉譽挑釁問道。
獨孤綸自然而然地接道:“當然不可以,你隨意…”
“獨孤綸!”拓拔嘉譽打斷他,冷聲道:“別忘了,我是主子!”
獨孤綸知道他在氣頭上,並沒有爭辯什麼,隻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拓拔嘉譽慘淡地笑了笑:“獨孤綸,你們齊國人和郢國人真是一樣討厭!”
獨孤綸:“…殿下。”
“別再叫我殿下。”拓拔嘉譽步伐沉重地往屋裏走去:“告訴所有人,別再叫我殿下,否則,我聽見一個殺一個,我不是哪裏的殿下!”
自從這件事後,拓拔嘉譽仿佛跟變了個人似的,所有人對他都是戰戰兢兢的,隻有獨孤綸待他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拓拔嘉譽會經常跟獨孤綸切磋,出手狠辣,逼得獨孤綸每次都全力以赴,但他對自己更狠,每次都把自己累的精疲力竭。
獨孤綸看拓拔嘉譽滿身傷痕的樣子,皺眉問道:“主公為何如此拚命?”
“因為我不信任何人。”拓拔嘉譽淡淡道。
“主公不必如此。”獨孤綸給拓拔嘉譽處理著傷口:“我會隨時保護主公的。”
拓拔嘉譽輕笑:“那要是你想殺我呢?”
獨孤綸似乎是聽到了好玩的事情,幾不可見地笑了笑:“我不會的。”
拓拔嘉譽定定地看著他,獨孤綸一直幫他處理著傷口,拓拔嘉譽突然問:“他們都怕我,你不怕我嗎?”
“不怕,你打不過我。”獨孤綸半開玩笑道。
拓拔嘉譽又笑了笑:“也是。”
短短的時間內,拓拔嘉譽迅速地成長了起來,心性也愈發捉摸不定,往往上一秒還在跟獨孤綸談笑風生,下一秒就能冷言冷語地出口諷刺,獨孤綸一般不跟他計較,可他這不鹹不淡的態度,往往讓拓拔嘉譽更惱火。
三年悄然而過,弘道帝駕崩,京中傳來拓拔嘉柔的死訊,拓拔嘉譽怒不可遏,直接率軍揭竿而起,直闖天淵城。
聽聞拓拔嘉柔的死訊,獨孤綸也很難過,雖然反應沒有很激烈,但拓拔嘉譽是能感覺到的,獨孤綸很難過,拓拔嘉譽心裏莫名地出現了些複雜的情緒,他將這莫名而來的情愫轉化為憤怒,攻陷了郢國好幾座城池,名聲開始傳開。
他派往四處的眼線一直給他傳遞著消息,他了解許多情報,比如說季呈徵想要跟江季白合作,或者說江季白和溫白是一對,這對他價值很大。
隻是偶爾思索起溫白和江季白的關係,拓拔嘉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某人,然後再狠狠地把這念頭給壓下去。
幾番周折,終於占領了天淵城,拓拔嘉譽大開殺戒,獨孤綸阻止他,誰知道拓拔嘉譽根本不見他,還把他派出去對抗季呈徵和江季白。
終究,獨孤綸明白了,拓拔嘉譽根本無心天下,他隻是單純地報複而已,他回去勸拓拔嘉譽,兩人又大吵了一架,拓拔嘉譽什麼也聽不進去,無奈之下,獨孤綸隻好打開城門。
結果,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這些年的相處曆曆在目,拓拔嘉譽內心酸澀地想,為什麼他不行?獨孤綸不想見他了,不想再見他了,他手上更是沒輕沒重地撕扯著獨孤綸的衣服。
獨孤綸對拓拔嘉譽毫無辦法,最後索性不反抗了,任拓拔嘉譽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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