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蓋好飯盒蓋,隨口說道:“你這求婚也太敷衍了吧。戒指都沒有。”
江易寒示意她打開中控台的儲物格。
阮溪打開一看,裏麵放著一個鑽戒盒還有一朵玫瑰花。
打開鑽戒盒,試戴了一下,很合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問道:“多大的?”
“不是很大,一點幾克拉的,主要是怕你不喜歡,就沒敢做主買太大的。反正就是求婚戒指,你戴著玩玩,婚戒的話,到時候請專門的設計師。”
阮溪知道這個珠寶品牌,就是這麼一個求婚戒指,也要十萬以上。
的確,如果再買更大的鑽戒,稍微便宜的都要幾十萬,真正貴的那都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當然她覺得在鑽戒上花這麼多的錢也沒必要,在她的心裏預算中,幾十萬的婚戒就已經很可以了。
“行吧,反正婚戒的話你自己不要隨便做主。”阮溪看了看之前無名指上的鑽戒,不由得說道,“其實我還是更喜歡這一個。”
江易寒曾經送給她的,這顆鑽石是他戴了好幾年的耳鑽,對她來說,也是有特別意義的。
“你這是答應我的求婚了嗎?”江易寒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他剛才也是開玩笑,求婚當然也是要鄭重的,沒想到這麼隨口一說,她就答應了。
江易寒宛如在夢中一樣。
“為什麼不?”阮溪將鑽戒重新裝好,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梁,“你想準備重新求婚也行,但我有一點要申明,不要外人在場,另外別讓咱們太累。我就這點要求。”
她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一個麵對她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偶像劇情節的小可愛。
與其說求婚是為了她,更不如說是為了滿足他。
在他的心裏,她跟他永遠都是浪漫的神仙眷侶。
對於她來說,他們之間即使沒有求婚,甚至沒有婚禮,她心裏已經把他當成了另一半。
而對於江易寒來說,別人有的,他也要給她,他有時候也會關注一下網絡,如果有很戳人的男友力max的行為,他也會借鑒一下,讓她也感受,不用去羨慕別人。
有時候他會突然讓她去打開後備箱,然後裏麵裝滿了鮮花,還有各種讓女人驚喜的禮物。
有時候他明明在出差,可是因為下大雨了,他會突然閃現在她麵前,為她舉起一把傘。
有時候他會像瘋了一樣不停地給她轉賬。
這個在她之前並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夥子,就像是好學的學生,學著他覺得男默女淚的套路跟手段,隻為博她一笑。
在這種情況下,試問她還需要一場求婚來證明他對她的心意嗎?
每一天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求婚。
“好,不讓別人知道。就我們倆。”江易寒這樣保證。
開著車,江易寒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張開,阮溪很默契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一句話都沒說,兩人的手握在一起,車內流淌的音樂是那一首江易寒很喜歡的《溫柔》。
***
江易寒現在已經不需要再避嫌了,幾乎阮爸爸阮媽媽都已經把他當成準女婿看待了,便讓他留在家裏住一個晚上,當然在父母眼皮子底下,他們也不好意思睡一間房。阮家一共有三間房,另外一間說是客房,其實衣櫃裏都是江易寒的睡衣,所以這也是阮媽媽給他準備的房間。
他們現在還很年輕,感情又很穩定,雙方父母都是明事理的,並沒有催他們結婚,畢竟兩人現在也才二十五六歲,年紀並不大。
隻不過阮媽媽去醫院也看了陳蘭清生的女兒,心裏別提多羨慕了,一邊給他們鋪床單一邊說道:“那小寶寶長得真是漂亮,一出生就是雙眼皮還有酒窩,白白胖胖的,又聽話又可愛。誰不說霍家有福氣,就霍老爺子跟霍老太太,這段時間真是見牙不見眼,幾代下來都沒女孩子,這老兩口生了四個,都是兒子,四個兒子生的也是兒子,到了小霍這一代,有的還沒結婚,有的生的也是兒子,這還是頭一個姑娘,把他們給喜的喲。”
阮溪跟江易寒對視一眼,都很默契的轉移話題。他們兩個人都已經達成共識了,至少在阮溪三十歲以前,就沒將生孩子這一項納入到計劃中去。阮溪現在還在事業的上升期,要是近一兩年就結婚生子,這對她來說也有不小的影響。江易寒倒是無所謂,他本身就沒有很喜歡小孩,現在也沒做好要當爹的準備,過幾年再談這個話題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