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往臉上貼金,你問問兒女們,看他們會不會覺得你的胡子軟。”廬陵王妃冷笑。
廬陵王果真問兒女們,“我的胡子是不是軟的?”
“不是!”幾個兒女異口同聲。
李景也認真點頭,“不是,爺爺的胡子很紮人。”
廬陵王,“……”
李玉竹將溫著的奶,喂給果果喝。
大家又說了會兒家常,便都散了。
沒有碗洗,因為在李玉竹剛才離開時,二公子和老三李興安一起將碗洗了。
二郡主累了一天,困得不行,靠著大郡主走路。
大郡主嫌棄地推開她。
二公子和李興安擔心世子,兩人馬上回屋去了。
李玉竹牽著李景的手,跟著廬陵王夫婦,回到北院正屋。
“奶,奶”一進正屋門,果果就拉著廬陵王妃的衣領,指著臥房那兒。
“又困了?好好好,奶奶帶果果去睡覺覺。”廬陵王妃笑著哄著果果。
“景兒也想睡。”李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好,景兒也睡。”廬陵王妃笑著摸摸李景的頭。
李景困得不行,抱著李玉竹的腿,哈欠一個接一個。
李玉竹扶著他,不讓他倒地上去。
廬陵王摸出火石,將燭火點燃了。
屋中橫倒的兩隻椅子,令他十分驚訝,“這椅子怎麼倒了?”
廬陵王妃也說道,“咦,這屋裏怎麼這麼亂?”
除了椅子倒了,還有雞毛撣子也掉在地上。
“玉竹啊?你進屋的時候,這屋裏是這樣的嗎?”廬陵王扶起椅子,又發現地上掉了把剪子,撿起來看。
“果果娘來過。”李玉竹說道。
她不想喊大嫂,人家都不想呆這裏了,不想做她的大嫂了,她何必矯情去喊人家?
廬陵王妃疑惑地看李玉竹,“她來過?她來幹什麼?”
“她欺負果果呢,我差點跟她打起來,不過,她打不過我,我把她趕走了,當時我沒點燈,這屋裏的椅子倒了,可能是我們當時撞倒的。”李玉竹冷冷說道,“果果哭著,我就抱著果果去了廚房。”
廬陵王妃看向懷裏的果果,“果果,你娘欺負你了?”
果果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看一眼廬陵王妃,又將小腦袋靠在她的肩頭,小胳膊緊緊地摟著廬陵王妃的脖子。
“真是不像話,她究竟想幹什麼?”廬附王妃抱著果果,冷哼一聲進了臥房。
臥房裏也是亂的。
帳子扯開著,可能當時扯的力氣大,有一邊掉落了一半垂在床上,枕頭不在床上原來的地方,橫在床沿邊。
“啊,啊”果果忽然指著床後。
廬陵王妃又抱著果果走了過去。
那隻裝著家裏重要物品的大箱子,原本在床下的,這會兒正橫在床外,上麵的鎖也是扭著的。
很顯然,有人想開箱子上的鎖。
見廬陵王妃皺著眉頭,李玉竹又說道,“我來的時候,果果娘在屋裏,她可能想動箱子,但發現箱子上了鎖,又去找鑰匙,驚醒了睡著的果果,就拿枕頭壓果果,要是我來遲的話”
廬陵王妃看到床上那個三尺長的,裝滿了穀糠的大枕頭,心頭狠狠一跳,咬牙怒道,“她怎麼敢!”
廬陵王也走進了臥房,不解地說道,“她開箱子做什麼?這箱子裏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嘛。”
“有二十來兩銀子,還有柴三姑娘送給果果的一隻玉簪。”廬陵王妃冷笑。
“太不像話了!這還是個世子妃的樣子嗎?老大平時是怎麼管她的?”廬陵王甩著袖子。
“她人呢?玉竹,你把她找來,我要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廬陵王妃沉著臉。
李玉竹看了眼身邊一臉懵怔的李景,微微一歎,“這件事,大哥已經處理好了,反正,這宅子沒她站的地方了,她也說不想在這裏呆了。”
廬陵王妃和廬陵王對視一眼,一起看向李玉竹。
“玉竹,你是說……”廬陵王妃驚訝地睜大雙眼,“老大下了決定了?”
李玉竹點了點頭,“我偷聽到他們的商議了,大哥沒有對外說,這件事,給他點時間吧,他想好了自然會對大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