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更無語了,成婚都出來了!
她明明梳著少女發髻!眼神這麼差,就不怕虧死麼?
算好帳,掌櫃娘子笑著說了價錢,“你們挑的都是上好的細布,一共是二十五尺,原價一百文一尺的布,打九折是九十文一尺,這裏便是二千二百五十文。”
穆元修給了二兩碎銀,又數了些散錢。
那掌櫃娘子能一心多用,一麵算著帳收著錢,一邊打趣著李玉竹。
反正布已挑好,李玉竹覺得沒必要在鋪子裏站著受掌櫃娘子的打趣了,她轉身走到鋪子外麵去了。
“穆元修,我在外麵等你,你快點。”
穆元修朝她那裏望去一眼,應了聲,“就來。”他又指著貨櫃上的一塊薑黃色細布說道,“那卷布來五尺。”
掌櫃娘子心領神會,“小郎君好眼光,薑紅配竹青,十分的襯呢,這布跟剛才的價錢一樣,也是九十文一尺。”掌櫃娘子卷好布,看一眼外麵的李玉竹,小聲問道,“小郎君,這布料是給你家小娘子買的吧?”
李玉竹給穆元修挑的布,不是青色的,便是靛藍色的,都是屬於男子們平常穿的。
但,女子和男子的布料,有些顏色是可以通用的,隻在配色布料上進行區分。
穆元修付了錢,輕輕一笑,“掌櫃娘子好眼力。”
“我說嘛,不過你家小娘子好害羞,你得好好哄哄她,不然的話,她會跟人跑的。”掌櫃娘子沉著臉,小聲叮囑穆元修。
“她絕不會。”穆元修收了布,轉身離開了鋪子。
“嗬,長得跟花朵一樣水靈的小娘子,怎會看上你個窮小子?小子,得看好你家的花喲。”掌櫃娘子搖搖頭,替穆元修操心起來。
穆元修走出鋪子後,發現李玉竹已走到前麵看什麼去了,他微微笑著,跟了上去。
原來是家賣枕頭的鋪子。
李玉竹看上了一對陶枕。
那對陶枕做工精良,價錢不低。
穆元修擔心李玉竹的錢不夠買,要替她買。
李玉竹擺擺手,“別的東西,你可以幫著買,但這不行,這是我送給哥哥嫂嫂的新婚禮。我有錢呢,你別多操心。”
鴛鴦戲水的瓷枕,太應景了。
送給世子和柴娥英正合適。
穆元修恍然,他微笑道,“好,我不出錢,你自己買吧。”
一翻討價還價,最後,李玉竹出了一兩八百文的錢買下了。
陶枕有一尺寬,兩三寸高,又易碎怕磕碰,兩個陶瓷枕不方便拿。
穆元修喊著那掌櫃,要他找了些舊布舊油紙,將兩個陶枕捆在一起。
掌櫃娘子在一旁幫著忙,她笑著打趣李玉竹,“小娘子,買嫁妝吧?”
李玉竹,“……”
她臉上寫著要出嫁的表情嗎?
這條街的人,一個個眼拙到什麼程度了?
“不是。”李玉竹黑著臉,抱著捆好的瓷枕轉身就走了。
“玉竹,給我拿吧,那瓷枕挺重的。”穆元修喊著他。
掌櫃娘子笑著道,“哎喲,你家小娘子害羞了,快追去哄哄。”
穆元修淺淺含笑,追了過去。
他追上李玉竹,忍著笑道,“那掌櫃娘子說的不過是打趣的話而已,你不必計較。”
李玉竹冷笑,“我幹嘛要計較!我就沒放在心上!”
穆元修看著她,笑容微微淡了些,“沒放在心上嗎?”
李玉竹回頭看他一眼,“穆元修,我才十一歲,離十二歲還差一月,我這麼小,操心嫁妝的事是不是太可笑了?”
在現代那世,這年紀還隻是個學生!
原來是嫌年紀小,穆元修認真點頭,“嗯,玉竹說得對。”
李玉竹回頭,又看他一眼,“穆元修,我怎麼覺得你古古怪怪的?”
“有嗎?”穆元修看著她,眼角含笑。
“咳,咳咳!”有人在他們身後忽然咳道。
兩人一起回頭,發現是李興安走來了。
李興安將穆元修拉開來,他走到李玉竹身旁,“咦,三妹,你買了什麼東西?”
“送給大哥和娥英姐的新婚禮物,一對陶瓷枕。”李玉竹將東西放在他的手裏,“你來得正好,幫我拿吧,哇,好重,胳膊快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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