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朗正跟果果說笑話呢,被他娘猛地一拽,嚇了一跳,“李奶奶。”沒找著人,先喊了再說。
方向卻對著柴娥英,把廬陵王妃逗樂了。
“好好好,好孩子,坐吧坐吧。”廬陵王妃笑著朝柴天朗招招手。
原來柴娥英的大嫂也來了,既然有大嫂在,柴二姑娘搶什麼話?舅母為大都不懂的?
廬陵王妃越發不喜歡柴二姑娘了。
柴二姑娘頻頻向廬陵王妃示好說話,廬陵王妃卻始終臉色淡淡,但卻對柴大嫂十分的熱情。
女眷這邊,除了柴天朗和果果的聲音最尖利,其他人說話都很平和,男眷席麵那邊就鬧了,猜拳吆喝,熱鬧得很。
李景受不了吵,嚷著要找柴娥英。
李興茂隻好將他送來。
李景看到柴天朗,高興地大叫,“哥!”
兩個相差幾個月的孩子,一見麵就擁抱,樣熱得像親兄弟。
讓廬陵王妃很意外,也很感動。
李景在這兒沒有玩伴,有個孩子跟他好,真是難得。
柴娥英說道,“我帶景兒去縣城的時候,在我嫂嫂家住過一晚,這倆孩子便好上好。”
廬陵王妃笑道,“他們年紀相差不多,有共同的話說,讓他們好好相處吧。”
柴大嫂也希望兒子有玩伴,也讓兒子多和李景說話。
兩個小男童說得熱鬧,都將果果忘記了。
果果輕哼一聲,翻了翻眼皮,去聽婦人們說話去了。
宴席過後,便是周歲宴的最熱鬧環節了,抓周。
李興安和二公子李興盛,將兩張吃飯的桌子拚在一起,在上麵鋪了幹淨的布,拿了一些大家平常用的物品放在麵。
有算盤,毛筆,胭脂盒,針線盒,還有書冊,玩具,李二公子甚至將他的弓箭也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李興安不甘示弱,放了把匕首,還放在是果果最易拿到的邊角上。
廬陵王妃怒得瞪了兒子們一眼,“女孩兒家的抓周,怎麼拿了男子的武器前來?你們莫不是希望果果長大了當將軍?”
兩人一起回答,“如果果果想的話,我們願意幫她當將軍!”
廬陵王妃更怒了,“要當將軍你們當去,別把好好的小姑娘教壞了。”
李興茂開解道,“娘,沒那麼嚴重,抓周禮不過是圖個樂子而已,三弟周歲時抓的還是胭脂盒呢,也沒見他後來玩胭脂呀。”
李景瞪大雙眼,“三叔,你周歲抓周禮抓的是胭脂?你想做女孩兒嗎?”
李興安,“……”
圍觀的客人們都善意地笑了起來。
李興安窘著臉,“瞎說,我當時抓的是書冊,我拿不動書,不小心將胭脂盒掃地上去了,我撿起來而已,我堂堂爺們,怎會抓胭脂盒?是你二叔抓的,你爹記錯了。”
“是嗎?二叔?你抓過胭脂盒?”李景又問二公子李興盛。
“絕不可能!”李興盛矢口否認。
李興安冷嗬嗬一聲。
“二叔,那你抓的是什麼?”李景好奇問道。
李二公子哪記得自己抓過什麼?都是王府裏的老仆人跟他說的,都說他抓了胭脂盒。
簡直是誣陷誹謗!
“我哪記得?”二公子李興盛搖搖頭。
“好了好了,別吵了,來看看果果想抓什麼?”廬陵王示意大家安靜。
柴娥英抱著果果,已經圍著桌子走了一圈了,果果的雙手緊握於身前,還沒有決定好抓什麼。
“果果,看中哪個了?娘拿給你。”柴娥英往桌上的東西指著。
果果表情沉凝,沒說話,目光在一堆物品上掃視著。
大郡主指著針線盒說道,“果果,抓這個,這個盒子好看。”
那是她的針線盒,她希望果果繼承她的衣缽,學刺繡。
二郡主說道,“那個盒子那麼大,果果你拿不住了,還是抓這個,這個小棒棒好抓。”
那是二郡主的擀麵杖。
大郡主冷笑,“怎麼,二妹,你希望果果跟你學做廚子?”
“廚子不好嗎?”二郡主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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