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青樓去花當銀子,被老鴇拔了外衣攆到了街上。
一眾大臣都羞於去救他,隻有裴丞相帶著幾個內侍腆著臉去接了回來。
廬陵王有一次進宮,在禦花園撞見李參與宮妃白日行苟且之事。
可把廬陵王一張老臉氣得鐵青。
他背著身子站著,將李參狠狠訓斥了一頓。
親爹死,嫡係叔伯本就有資格教訓侄兒,但李參卻因此記恨上了廬陵王,找了借口罰了廬陵王,後來又逮著一個機會,將廬陵王抄了家,全家被攆來這裏受苦役。
廬陵王想到被貶的原因,表麵神色平靜,心裏一陣冷笑。
婁承業不知這件事,還隻當是提醒他少熬夜多休息,他認真點頭,“嶽父提醒得是。”
接著,婁承業又說了後宮的事情。
小皇帝封了個美人為貴妃,那貴妃仗著寵愛,不將皇後放在眼裏。
因為兩人都是出身大族,都仗著有娘家的支持,跟對方鬥個昏天暗地。
後宮的事情,還牽扯到了前朝。
朝中的大臣們如今分成三派,一派站隊皇後,一派站隊貴伯,隻有極少數的忠心老臣站在中立派。
“謔,那不是熱鬧得很?”李興盛笑著道,“他們兩幫人,打過沒有啊?”
朝中大臣政見不和時,也不是沒有動手打過。
不過,因為有廬陵王這樣身份高的人震住,基本是打不了幾就馬上收手,不敢發展成刀兵相見。
如今廬陵王不在,幾個身份高的老臣子又都是些膽小的人,遇到打架的跑得比誰都快,勸架是不可能去勸的。
婁承業是尚武之人,年紀又小不懂政事,說熱鬧不閑事大。
“當然打了,貴妃爹打了皇後的大伯一拳頭,皇後罰了貴妃,貴妃向皇上訴苦,皇上又罰皇後閉門思過半月。總之,今年的正月鬧得可熱鬧了。”婁承業哈哈哈笑了起來,“隻可惜,我和我爹是聽說的,我們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到三月初了,沒趕上看這個熱鬧。”
李玉恩眨著眼,“皇後輸得倒是可憐,大伯被打,她還被罰關禁閉。”
李參時常打壓李家人,視李家為仇人,但李參的皇後卻與李家有來往,和大郡主李玉玟有些私交,還曾經幫李家說過話,隻不過沒有幫上忙。
“皇後一家受到如此的羞辱,是必不會善罷甘休。”廬陵王妃輕哼一聲。
婁承業說道,“是啊,京城就鬧起來了呀,兩家的鋪子都在搶對方的生意呢,我看了好些天的熱鬧。”
李參病重,貴妃和皇後鬥法。
簡簡單單的兩件事,在外行人看來隻是京城變得熱鬧了,但李家人深知,京城離變天不遠了。
皇後出身數百年的世家大族,京城中的大小宗族,都與皇後一族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
前朝不少帝王的皇後,都來自皇後的家族。
李參的母親,當朝太後,也與皇後一族有著親戚關係。
先皇臨死前,給李參選了這個皇後,便是想拉攏皇後,讓皇後一族輔佐李參,以便對搞廬陵王這類身份高的宗親王。
可叫李家人想不到的是,李參竟拋開皇後寵上她人。
這不是無事找事嗎?
李興茂穩重,臉上沒多少情緒波瀾,李興盛就不同了,隻差沒有拍手跺腳喊一聲蠢貨。
柴娥英不知李家的身份,抱著睡著的兒子,坐在一旁像故事一樣。
時而驚訝,時而覺得有趣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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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承業在李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和李玉恩去鄉裏的集市街裴宅看望養病中的裴慎言。
李玉竹和穆元修住在裴慎言這裏,京城的消息,李玉竹和李玉玟都不知道。
在穆元修他們三連襟一起說著男人話題時,李玉恩拉著李玉竹和李玉玟,在僻靜的西院這裏說起了京城的事情。
李玉竹以前在京城時,就是個混沌的人兒,京城的大小事情,她一概不關心,聽李玉恩說完,她內心毫無保留,隻哦了一聲。
皇後的女人們為了家族利益而明爭暗鬥嘛,沒什麼稀奇的。
哪朝哪代沒這等事?
隻有李玉玟憤憤不平地冷笑,“崔迎蕾這個沒用的!堂堂一宮皇後,居然被一個貴妃踩下了?我以前教她的手段,她一個都沒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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