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宣德使百裏璜,年紀還不到三十歲,卻忽然病倒,著實的奇怪。”蕭善惋惜著搖搖頭。
聽說父親病了,百裏睿著急起來。
李玉竹擔心他亂說話暴露身份引來麻煩,忙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和果果走到屋外去逗豹子玩。
“別擔心,小睿,你父親不會有事的。”李玉竹摸摸他的臉。
“可是,他們說他病得很重。”百裏睿癟著唇,眼角都紅了。
李玉竹抱了抱他,“小睿,小姑會治病,再難的病都治得好,等元修姑父手頭的事情忙好了,我們就去看你父親,可好?”
果果也安慰他,“睿哥哥的父親會好起來的。”
百裏睿看著她倆,輕輕點了點頭,“嗯。”
屋子裏,穆元修又問了蕭善一些關於涼州城的事情。
絲毫不提北燕的事,漸漸地,蕭善打消了對他的疑慮。
因為還要趕著去涼州城在,穆元修並沒有在天狼寨多停留,吃上午過半時,他整好車輛,準備出發。
本著冤家宜解不宜結的做法,李玉竹又拿了些傷給給寨子裏的人。
都是些以武吃飯的人,他們崇尚武力,也敬仰比自己厲害的人。
連那個被豹子咬了大腿的瘦臉漢子,也收斂了傲氣,走來對穆元修送行。
今天的風小了一些,雪花也不沒有昨天落的密集。
穆元修他們,又冒著風雪出發了。
那隻大花豹子,則在後麵護行。
它的耳朵格處的靈敏。
有人小聲議論著,要將豹子搶走時,它馬上回頭,朝議論的人低吼一聲。
嚇得那人飛快藏在人後。
豹子虎視眈眈瞪著眾人。
蕭善隻想將穆元修和豹子趕點攆走,對手下人道,“都別惹事了!”打又打不過,惹著穆元修和豹子,這不是找死嗎?
大家都不敢惹豹子了,放穆元修他們離去。
天狼寨在涼州城的郊外,離城區隻有十幾裏的路。
雖然路不遠,但因為風雪不住,道路不平,穆元修他們的車馬走到下午過半才到城門口。
邊地的城門,把守得比內地的要嚴格。
內地的城門處,守衛們隻象征著查看下進城之人所攜帶的物品,是否有兵部嚴令禁止的兵器,或是查搜出城人身上帶出沒有官府文書的官家物品。
涼州城的城門口,站著十幾個兵士。
因為盤查,天寒地凍的天氣裏,那城門口竟也排起了小隊。
十幾輛車轎,在等著放行。
等了兩刻時間,穆元修的車輛才等到了搜查。
四個大個子漢子圍了過來。
看到蹲在馬車裏的豹子,他們愣了愣,“這是什麼?豹子不得進城!”
說時遲,那時快,四人同時拔刀,對著豹子。
百裏睿擔心他們傷著豹子,大聲說道,“大貓貓不咬人。”
果果也說道,“嗯,睿哥哥說的對。”
穆元修走下騾子車,塞了一袋子錢幣給打頭的一個漢子,“幾位哥哥,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摸摸它,它是馴養長大的,跟家貓一樣溫馴。”
打頭的是個山羊胡漢子,他瞥了眼穆元修,猶豫著走到了豹子的跟前,豹子半眯著眼,趴在車裏睡覺,對周招的聲音,理也懶得理。
那漢子伸手摸摸豹子的頭。
豹子睜開眼來看,發現是個陌生人,還倒退著往後縮,一副害怕的樣子。
漢子哈哈一笑,“長得看著凶,沒想到是個膽小的!”
他大聲笑著,豹子的表情更顯害怕,將整個身子藏在果果的身後。
查看行李車的漢子走來回道,“頭,沒什麼特別的,後車全是行李衣物。”
“走吧走吧。”山羊胡漢子朝穆元修揮揮手。
“多謝兵差大哥。”穆元修跳上趕車位,將車趕往繼續趕去。
周招弟不敢多說話,趕著馬車隨後跟上。
城中的道路就平坦多了,街區是石板路,不是街區的地方,則是碎石路。
遠比城外的泥土路方便行走。
雖然城中的屋子,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著,但百裏睿看到這樣的街景,還是十分的興奮。
“快到家了,快到家了!”他趴在車窗外,指著街道興奮的大喊大叫,“啊,他們說的話跟我一樣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