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久久不來看自己的相公,百裏二夫人心中傷心難過。
相公是不是嫌棄她了?
“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李玉竹看一眼窗外,壓低聲音,“夫二人的相公也病了,也是中了毒!他的病比夫人的要厲害,他斷斷續續昏迷一個月了。”
“什麼?”得知相公並非是嫌棄她而不來看她,百裏二夫人心中懸著一塊石頭怦然落地,但又聽說相公比她病得還重,又馬上揪心起來,“他……他中了何毒?”
“大劑量的生半夏,而且他的腸胃潰爛嚴重,他在發燒昏迷。”李玉竹道,“我猜測,是在治胃部不適時,爛用藥方,大劑量用猛藥造成的。”
“他現在怎樣?”百裏二夫人大口大口喘著氣,“可有性命危險?”
“二夫人放心,我們全家都喜歡小睿,小睿一直跟著我侄女喊我小姑,看在他喊我一聲姑姑的份上,我一定盡全力治好他父母的病,宣慰使大人已經退了燒,在我們吃晚飯時,醒過來一會兒,他精神尚好,醒來就問起了二夫人的病情。他吃的藥,我一律親自過目檢查。”
相公一醒來就打聽她,她的相公從沒變過心,她不知道相公的所有消息,是不是相公讓人瞞著的?
百裏二夫人心中百感交集。
李玉竹又說道,“二夫人您先別激動,我告訴您夫婦倆都是因為中毒而病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按說,宣慰使夫婦一起病倒,可不是小事,為何沒人注意你們一起中了毒?是城中的大夫全都醫術不精,還是……”
如果不知這二人中了毒,隻知一起病了,沒人會懷疑什麼。
但要是一起中毒,還是很明顯的中毒,卻沒一人查出來,這背後的真相,就耐人尋味了。
百裏二夫人經她提醒,眼神驟然變冷,“多謝提醒,李三娘,我知道怎麼做。”
她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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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在百裏二夫人這裏吃了點夜宵,帶著周招弟回了客房。
客房的小院子裏,隻有李玉竹穆元修他們幾人住,沒有百裏府的人,周招弟說話就不顧忌什麼了。
她關著院門,口裏說道,“百裏二夫人的侍女,對二夫人不上心啦,這下人隻拿錢不幹活的?”
李玉竹在給百裏二夫人看病時,周招弟在外間屋坐著休息等她。
侍女們的事,李玉竹沒看到。
“哦?如何講?”李玉竹也發現了,百裏二夫人的兩個侍女,待人十分的傲慢。
但具體的事情,她不知道。
周招弟搖搖頭,“那外間屋的多寶架上,到處是灰塵,主子病倒了,做下人的,個個都偷懶起來了,我娘病倒的時候,我們三姐妹可不敢偷懶,我娘說,不管大人會不會檢查,該做的事情都要做,她們的娘是不是沒有教她們這些?”
周招弟不大愛講話,今天卻說了這許多,可見,百裏二夫人的侍女做得實在不像話。
李玉竹說道,“二夫人不是個糊塗的人,等她病好了,會管教下人的,咱們隻看著就好,就不要多話了。百裏大人是朝中三品大員,府裏人多事雜,百裏府的事情不是咱們該摻和的。”
百裏府的兩位當家主子,一起病倒,這背後的故事,一定不簡單,李玉竹不想卷進這家的是非之中。
她剛才主動跟百裏二夫人提起中了毒的事,是看在果果和百裏睿的份上。
百裏睿小小年紀遇到父母一起病倒,活潑的他變得話少了。而果果又心疼百裏睿。
她不想讓兩個孩傷心,才出手相助。
周招弟聽著她的提醒,嚇得趕緊點頭,“曉得了,三娘。”
兩人一起進了正屋。
屋中,穆元修正在給爐子裏加木炭,果果窩在一個鋪著老虎皮的小椅上,托腮看著火爐發呆。
見她走進來,果果馬上從椅上跳下來朝她跑去,“小姑,小睿的娘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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