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來往之人,在排隊進城。
守門的兵差們,正對過往之人逐一盤查,轎子,車輛,全都要掀簾子檢查。
每個男人都要搜身,所有人還要出示通行證,彙報從哪裏來,到哪裏去,見什麼人,做什麼事。
李興安皺著眉頭,“爹,大哥,二哥,咱們恐怕不好進城啊。”
“李參暴斃,城中當然管控嚴格了。”廬陵王道。
“天快黑了,得盡快進城,看這情形,城門關得可能比往常要早。”
“明的不行,咱們來暗的,想個辦法混進城去。”李興盛眯著眼,打量著進出的行人。
四人正琢磨怎麼蒙混過關時,守門的頭領看到了他們,忽然朝他們走來。
化妝成商人的李家父子四人,馬上一臉的警覺。
“老爺您回城了?好久不見,您一向可好?”那頭領笑著走到廬陵王的麵前,恭敬地行著禮。
廬陵王和李興茂哥幾個一頭霧水,你看我,我看你,大家用眼神互相詢問,誰認得這個人?
見李家爺四一臉懵怔,那城門頭領兵又笑著道,“老爺久不回京,才想不起來吧。小人父親是木貴生啊,他給你趕過馬車,隻是他命薄,早早病故了,還是您安排著管家去小人家裏給他辦的喪事,又讓管家將小人帶進府裏,給大姑娘做隨從,小人才沒餓肚子。三年前,小人淘氣打了人,才不得已離開李家,可小人一直記著李家的好,一直記著老爺一家。”
廬陵王這才想起來,“你是二木子!”
城門兵頭領不好意思摸摸頭,“對對對,老爺可算是想起來了,小人正是二木子,前些日子,大姑娘和大姑爺還有三姑娘三姑爺打此經過,還跟小人說了話呢。”
原來是自家以前的仆人。
李家兄弟幾個,神色輕鬆起來。
廬陵王欣賞這年輕人的機警,沒有嚷出他的身份。
他看了下左右,“想不到三年不見,你竟在此當差?不錯不錯,比以前有出息多了。”
“得虧大姑娘給的盤纏夠用,才讓小人有機會打點,謀了份這裏的差事。”城門兵頭領笑道,“這天也不早了,你們還要趕著回家吧?快進城吧。”
廬陵王鬆了口氣,心中感激他的放行,說道,“將來等我那宅子安頓好了,你到那裏找我。”
“是,老爺!”二木子挺著胸脯,高興地回道。
李興盛從腰間的荷包裏摸了個荷包給二木子,“站了一天了,怪辛苦的,收工後帶著兄弟幾個去吃點酒水吧。”
荷包沉沉的,少說也有十兩八兩了。
二木子接在手裏,高興道,“多謝二公子。”
“記性不錯,二木子!”李興盛朝他揮揮手,跟著廬陵王進了城。
李興茂和李興安,隨後跟上。
其他幾個城門兵都是頭領的手下,不敢多問李家父子的身份,因為他們的去留,可都是頭領說了算。
雖說在城門口當差,一月隻有一千五百文的月銀,但這是穩賺的收入,有時還有點小費拿。
丟了這份差事,給人打短工,饑一頓飽一頓,那日子可不好受。
。
廬陵王府被封,進不去。
李家父子進了城後,直奔韋家。
這時候,天擦黑。
守門人正要關大門,見父子四人風塵仆仆而來,在韋家門口下馬,驚得呆住。
“王……王王王……”
“去傳話吧,我要見老太太。”廬陵王翻身下馬,將馬兒丟給兒子們,大步進了宅子。
“啊,是!”守門人嚇得轉身就跑。
袍子太長,腳踩在袍子上,差點摔倒。
哥三將馬兒牽進了宅子,關了門,也往宅子裏走去。
廬陵王一如過去一樣威嚴,驚得韋府的下人們,全都呆住了。
仆人飛奔著來到後院,這時候,韋老太太正準備吃飯,坐在桌旁,和丫頭婆子在聊天。
聽到仆人的彙報,她驚得站起身來,“快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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