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安先開口,指了指廬陵王,“這是李老爺。”
“是,李老爺,三公子,樓上請。”掌櫃親自他們請到二樓。
二樓正屋中,擺著幾張桌子,有兩桌人在吃酒。
掌櫃開了樓道盡頭一間上鎖的小屋子,“這兒安靜,李老爺和三公子就在這兒坐吧?”
李興安給了一角銀子給掌櫃,“若有人來找我們,請上來便是。”
“明白。”掌櫃將銀子收了,又說道,“前些日子,大姑娘和姑爺也來這裏吃了羊肉湯。”
李興安點頭,“他們先來京城,我們後到。”
掌櫃提了茶壺放在屋中的桌上,關了門,離開了。
李興安和廬陵王坐下休息。
廬陵王看一眼窗外,說道,“老三,這家鋪子的人,是咱們的熟人?”
李興安笑著道,“那掌櫃是以前是玉玟的仆人,爹不管府裏的事,你當然不知道了。”
廬陵王道,“原來如此。”
他心中感歎,得虧以前結識的人多,若不然,回了京也找不到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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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掌櫃帶著穿著便裝的京衛指揮使,來到李興安和廬陵王吃酒的小間。
掌櫃識趣地關了門。
門關上,擋住了隱私。
京衛指揮使,馬上朝廬陵王拜下來,“參見王爺。”
廬陵王擺擺手,“陳指使請起,老夫哪還是什麼王爺?老夫隻是一介布衣,你喊我李老爺吧,也避免了麻煩。”
李興安起身,扶起京衛指揮使,“陳大人不必多禮。我父子二人請你來,隻想請大人吃酒喝羊湯。”
掌櫃的敲門進來,送來了三碗熱呼呼的羊肉湯,和一大壺酒。
他將吃的放在桌上後,又離開了。
廬陵王笑著道,“先吃,再說正事。”
五年前,陳指揮使遭人陷害,被關進了牢裏,原以為會被砍頭,沒想到,是廬陵王救了他。
今天收到廬陵王的親筆信,他沒想太多,換了衣裳就來了。
“是,多謝李老爺和三公子款待。”
三人吃了羊肉湯,吃了酒,這才聊起了正事。
廬陵王也不拐彎抹腳,直接說起了皇宮的巨變,他擔心有人借機擾亂朝綱,才匆匆回京來。
陳指揮使對廬陵王說,廬陵王所猜測的沒錯。
十一個城門的守門副使,有九個人被調換了。
李興安馬上眯了下眼,“同時換了九個人?這九個人都是什麼來頭?他們都是誰舉薦上去的?”
廬陵王的神色,也嚴肅起來。
陳指揮使道,“全是忠義侯舉薦的。”
“忠義侯?宇文博?”廬陵王冷哼,“又是他!”
陳指揮使搖搖頭,“李老爺,忠義侯擁護新皇有功,這些都是太後給予他的權利,本官也愛莫能助。”
李興安冷笑,“忽然變換城門副使,還一換就是九人,到時候出了事,太後有得後悔!”
廬陵王皺眉沉思,又問了陳指揮使,關於京城門外守軍的事宜。
京衛指揮使的職責,負責巡查城中的治安,不允許有較大的騷亂,把守好十一個城門。
若是京城出現較大的變故,京衛指揮使會到城外借兵相助。
城外的護城大軍有何變動,京衛指揮使會第一時間得知。
見廬陵王問西營護城兵馬的事,陳指揮使說了情況。
原來,就在李參暴斃前不久,西營的護城守將也換了人,將兵部的一個侍郎調了過去。
而那個侍郎,則是去年由忠義侯從地方上提拔回京城的。
李興安和廬陵王聽著陳指揮使說著京城防禦人員的變動,心中隱隱覺得,京城不久的將來,恐有大禍。
和陳指揮使聊了一個時辰,父子倆回了李家。
他們前腳進客房,後腳,李興盛也回來了。
一進門,他就說道,“爹,我發現了大問題!宇文父子想造反!”
廬陵王的目光,驟然一沉,“從哪看出來了?”
李興盛冷笑,“西山兵營的頭領被換了,之前的王統領,辦事從未出過差錯,還帶出了一隻厲害的騎射隊,卻被忠義侯扣了個想謀反的帽子,三個月前,已經處死。現在西山兵營的頭領,原是兵部的一個侍郎,去年在平涼府任團練指揮使,但卻是忠義侯夫人娘家的堂侄!”
李興安冷笑,“嗬!京城十一門,有九門換了人,雖然不知是不是和宇文家有關係,但忽然換了這麼多的人,隻怕有鬼!”
廬陵王道,“想辦法查一查,這九門的副使,和宇文家有沒有關係!”
李興盛道,“爹,這事交給我去辦吧,我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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