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十八|九歲左右年紀,穿一身湖藍色輕綢衫,頭戴墨色四方巾帽,麵色微黑,但五觀清朗,氣質儒雅。
看這打扮,就知家裏十分的富有。
這位莫非是與柴家結親的那個羅公子?
他們走過拐彎口,小廝將馬兒牽上了街道,說道,“公子,要不要去看看黃木匠打造的馬車架?您新婚後三朝回門就坐那車,可別讓鋪子掌櫃做馬虎了。”
羅公子說道,“得旺會去看,我們直接回家。”
“好嘞。”
街上行人多,挑擔子的,推板車的,牛車騾子車,不時走過,他們走得不快。
李玉竹眸光一轉,大聲說道,“三哥,你聽說了嗎?買咱們白兔子的那個柴三姑娘,今天忽然暈倒了,聽說是快不行了。”
說著,她朝李興安眨著眼。
李興安愣愣的,不知她忽然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玉竹小聲說道,“快接話,就說是的。”
李興安哦哦兩聲,順著話大聲回道,“哎呀,年紀輕輕就要死了,真是可惜了。”
“還沒嫁人就死了,確實可惜啊。”李玉竹看著那羅公子,大聲說道,“聽說是被退婚氣成這樣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啊?被退婚了?那姑娘那麼好,為啥退婚?”李興安扯著嗓子大聲嚷道。
“誰知道呢?大約喜新厭舊吧?唉——”李玉竹重重歎了一聲。
馬背上羅公子的背影,依舊閑適,半點反映也沒有。
李玉竹暗忖,好歹是青梅竹馬相處長大的人,聽說一方要死了,怎麼無動於衷的?
真是夠冷血的!
看來,柴三姑娘的心,許得不值。
她暗自歎息一聲,轉身回去。
穆元修看著她,唇角微微揚起。
這時候,那羅公子卻回過頭來。
他瞧一眼李玉竹幾人,又挪開視線,隻皺了下眉頭,但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那小廝回頭瞪一眼李玉竹他們,小聲憤憤不平說道,“哪來的刁民?背後嚼人是非?退婚又不是公子主動退的,是柴家要退的。三姑娘要病死了,關公子什麼事啊?“
“阿福?”羅公子聲音冷沉。
小廝趕緊閉了口,再不敢說一個字。
。
陽春三月,太陽高高掛著曬著大地。
頂著太陽行路,十分的辛苦。
大郡主二郡主跟著走路,不停地喊累。
兩人盯著李玉竹,嫉妒得眼睛要噴火。
為啥?
因為李玉竹坐著推車呢,二公子和老三李興安輪流推著她。
大郡主撒嬌,“二哥,讓我坐會兒。”
二公子,“你胳膊腿那麼長,坐得下?”
大郡主,“……”
二郡主也歎氣,“三哥,我腳累了,我想坐推車。”
李興安才不理她,“你這麼大個子,蹲得下去?三妹小小一團,隻有她才擠得下。叫你減肥不減肥,看看,一身肉壓得腳疼了吧?”
二郡主,“……”
車上放滿了物品,隻餘小小一個角的空地。
她看了眼自己一百三十來斤的身材,沮喪地低下頭去。
。
因為大郡主和二郡主一直喊累,大家走走停停,到下午過半才回到牛頭山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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