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微笑道,“宋夫子,我不好說的,我看上的,要是錦繡看不上呢?我給陳三郎的嫂子接過生,和他隻是認得而已,他的情況也隻是聽說,我也不熟悉的。不過,我有個想法,宋夫子可以親自見見陳三郎,好不好的,宋夫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夫子想了想,“讓他來我家,這傳出去怕是會引來閑語。”
李玉竹說道,“那就去我家吧,陳三郎也認得我三哥和穆元修,由他們帶著來和宋夫子您說話,您看怎麼樣?我家人多,每天都有各種人前去,再說我家沒有鄰居,離著村子遠,沒人說什麼閑話。”
她說的是事實,李家竹屋,離最近的桃花河村的一戶人家,還有三裏路。
李家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不管是找廬陵王或李家哥幾個的男子,還是找廬陵王妃和柴娥英的大姑娘小媳婦,他們頻繁去李家,都不會有人說什麼。
宋夫子說道,“這樣好,哪天去?”
李玉竹想到陳老三的焦急,笑著道,“明天吧,您看上午有空,還是下午有空?”
宋夫子說道,“下午吧,牛家的牛兒上午得耕地,我們下午借他的牛車去你們家。”
李玉竹笑道,“那我回去安排下。”
在宋夫子家吃了杯茶,李玉竹和穆元修又摘掉野梨樹枝上的果子,他們就離開了宋夫子家。
這些野梨果子可是好東西。
能止痢疾,治霍亂的吐瀉不止,能斂肺止咳,治反胃吐食。
鮮果泡酒還能治疲勞過度。
她的空間裏已經收藏了不少了,不過藥不怕多,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的騾子車離開宋家沒多遠,陳老三又追來了。
穆元修停下騾子車,調侃說道,“你莫不是藏在這附近?”
李玉竹也說道,“我猜一定是藏在宋家的後院那兒,對不對?陳老三?”
陳老三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笑道,“被你們猜中了。”
李玉竹心說,他們可不是猜中的,他和穆元修看到了。
宋家後院門外,是個小坡地,那裏長著一些雜草,還堆著稻草,藏個人很容易。
剛才穆元修就發現那裏有人,便假裝爬到野梨樹上摘果子。
站得高,便看得遠,將那草叢裏的陳老三看得一清二楚。
陳老三一直老實地坐在那裏,他們就沒有上前打攪他。
“又找我什麼事啊?”李玉竹故意逗問他。
“李三姑娘,你跟宋家說起我沒有?”陳老三忙問,因為緊張,一直搓著手。
李玉竹板著臉,說道,“可能不太成功呢。”她不能讓陳老三太得意,得先壓壓威風,免得他自大,將來看輕宋錦繡。
“啊?”陳老三更加緊張起來,“拒絕了嗎?”
“也不是。”李玉竹說道,“宋夫子說,他要親自見你,並考一考你。”
陳老三泄氣了。
他一早打聽了,宋錦繡的爺爺是個教了四十年書的老夫子,是個秀才,要考他的話,一定考學問。
而他的學問,還是二十年前被他老娘拿鞋子底抽到學堂去,硬著頭皮念了半年書學來的。
二十年過去了,那些之乎者也的學問,他早就忘到哇爪國裏去了。
“那我一定沒戲了。”陳老三歎氣,“二十年前,我才上了半年學,這學問早忘幹淨了。”
李玉竹笑著道,“沒學問,那就拿你最厲害的本事出來,讓宋老夫子佩服你,欣賞你。”
陳老三眨眨眼,“我的本事?我的本事是種田,跑船,捕魚,,打鐵也會一點,別的……別的不會了。”
這幾樣沒一樣是夫子們喜歡的啊,陳老三心裏更是泄氣了。
李玉竹說道,“那你肯不肯見他啊,不肯見他我這就回去跟他說。”
“啊,見見見見,興許老爺子不厭惡我呢?”陳老三硬著頭皮道,都沒見麵呢,就找退堂鼓了,不是他的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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