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誰砍了?
樹沒了可是大事,那個給劉二娘子帶過路的井嬤嬤,馬上來向婁夫人彙報。
婁夫人這會兒才起床,五個兒媳到了四個,唯有新兒媳沒到。
兒媳們圍著她,幫著她梳妝,侍候她起床。
這是婁府的規矩。
可新兒媳沒到!
她正生氣呢,聽說荷風院前的梅花樹全沒了,婁夫人吃了一驚,“怎麼回事?你在那院當裏當差,怎麼不知道樹哪兒去了?”
井嬤嬤一臉的委屈,“夫人,我們昨晚離開時還有的……”
這是婁府的兩個老仆人,都已在府裏安家。
因為家人也在府裏當差,得到婁家的特別優待,不在府裏值夜,每天當完差後,出府回各自家裏去睡覺。
她們家就安在婁府後的民宅裏,隻隔著一條小巷。
所以,昨晚婁承業砍樹的事,她們一點都不知道。
“紅珠秋桂可知道?”婁夫人又問。
這是安排在婁承業身邊的兩個侍女。
“不……不清楚,她們說不知道。”井嬤嬤道。
“你先回去,請五少奶奶來說話。”婁夫人壓著怒火。
“是,夫人。”井嬤嬤吐了口氣,退下了。
婁家另外四個娘子,互相對視一眼,有人就說道,“奇怪了,昨天白天的時候,我瞧著那紅梅樹都好好的,怎麼一個晚上就沒有了?這是誰砍了去?”
“莫不是有人嫌礙眼,有意砍了吧。”另一人說道。
“那可是母親最愛的紅梅樹,那是故意氣母親麼?”
“行了,你們少說幾句吧,還嫌不夠亂嗎?”婁大娘子橫了眼幾個弟妹,她對婁夫人微微一笑,“母親莫生氣,我去那裏看看。”
婁夫人壓著怒火,“你去吧,查清楚了回我。”
“是。”婁大娘子應道。
。
婁大娘子帶著侍女,往荷風院走來。
侍女瞧瞧左右無人,笑了笑,“大少奶奶,我懷疑啊,那樹是那個鄉下女人砍的。”
“什麼鄉下女人?那是五少奶奶,注意點語氣。”婁五娘子睇了眼侍女。說著責備的話,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因為這是她的心腹侍女。
侍女忍著笑,“是,大少奶奶。”
“她膽子倒不小,敢砍夫人的樹,新婚第二天砍了婆婆心愛的紅梅樹,嘖嘖嘖,全城就她一個敢。”
“大少奶奶,你說五少奶奶會不會挨罰?”侍女幸災樂禍笑道。
“誰知道呢?先將她帶到夫人那裏去吧。”婁大娘子掩唇而笑。
到了荷風院,婁大娘子主仆看到那壯觀的一幕,驚訝得目瞪口呆。
剛才聽井嬤嬤形容那些砍掉的樹,心裏沒有畫麵,不知砍的如何個慘不忍睹。
眼下看到真實的場景,主仆倆驚呆了。
那些可憐的樹枝,全都從根部砍斷了,五十八棵啊,一棵都沒有幸免。
婁大娘子揚了揚唇,李玉恩,要真是你砍的,你死定了!
她攏著鬥篷,走進了荷風院的正屋。
兩個嬤嬤和兩個侍女侍立在正屋裏,見她走來,一起行禮問安,“大少奶奶。”
“你們五少奶奶呢。”婁大娘子故意笑著問。
她沒看到李玉恩,但聽到一側的臥房裏,有李玉恩和侍女在說話。
聽著聲音,這懶娘子才起床。
“在臥房裏,門關著。”井嬤嬤道。
“是嗎?”婁大娘子笑了笑,站在臥房外笑道,“五弟妹,你起了嗎?”
“哦,就要起呢,大嫂你來得真早,你等會兒啊,我先梳個頭。”李玉恩在屋裏說道。
婁大娘子揚了揚唇,行,你本事,你敢叫我等著,一會兒看我怎到在婆婆麵前告你!
她也不惱,在外屋自己挑了椅子坐下了。
李玉恩穿戴好,在屋裏梳洗好,叫劉二娘子開了門。
婁大娘子也不起身,坐在椅上望向那門口。
李玉恩從臥房中走出來,看著她問道,“大嫂好早,承業一早出去了,你找他的話,去父親書房吧。”
婁大娘子看一眼屋外,笑了笑,“我不找他,我找你。”
李玉恩驚訝了,“我跟大嫂嫂不熟,大嫂嫂為何找我?”
婁大娘子心中冷笑,你裝糊塗是吧?“我剛才經過荷塘邊,發現那裏的紅梅樹全沒了,那是怎麼回事?五弟妹可知道?”
“哦,我叫承業砍的。”李玉恩大大方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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