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時間的樣子,他們帶著一個身穿鬥篷,臉上蒙麵的人走來。
那人似乎被堵住了嘴巴,一直嗚嗚嗚嗚地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
“帶上前來!”費太傅沉聲道。
兩個宮衛將人推到穆元修的跟前。
蒙麵人望著左右,眼睛迸出憤怒的火花。
人們驚訝起來,這人的眼睛,怎麼看著眼熟?
“這是誰?”慶安公疑惑問道。
“曾經的惠妃,如今的惠太後!”穆元修扯下惠太後臉上的布巾,又扯開她的披風帽子。
“什麼?太……太後?”所有人驚得瞪大雙眼。
惠太後不是帶兵攻打趙國去了嗎?
怎麼會在這裏?
還是……
趙國的戰事敗了?
人們你看我,我看你。
穆元修拿掉惠太後嘴上堵著的布,“惠妃,來認一認被你殺掉的兩個人!”
惠太後已經看到了惠皇後的屍骨,又看到一旁另一具屍骨,她心中明白了,過去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穆元修會知道。
“哀家不認識!你們敢這麼對哀家,是以下犯上!”她依舊拿出過去的威嚴,朝身邊的臣子們厲聲喝道。
若是以往,她這麼高呼一聲,可能會有臣子替她說話。
但是今天,她被人控製住了,又找出了對她不利的證據,她很難翻身。
皇權中,權利能力便是天。所謂證據,不過是堵一堵悠悠之口罷了。
而今天,先皇獨子穆元修便是那個“天”。
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人理會惠太後。
“你不承認,我來說!”穆元修望一眼兩具骸骨,冷笑道,“當年,你嫉妒我母後被封後,想著法子進了宮,可不久後,你的身子出了問題,太醫查出你並不能有孕!於是,你嫉妒之下,故意引來時莫發動兵動,照成混亂,我母後和我在混亂中被迫逃出皇宮。你再對外人言,我已死於亂軍之中,我母後跟時莫逃了,事實是,你派了身邊的應嬤嬤殺了我母後,時莫也是你的人!是也不是?”
“一派胡言!”惠太後冷笑。
“那便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穆元修從袖中取出一遝信函書冊出來,“這裏有你寫給時莫的信,還有二十年前武太醫給你寫的診斷,武太醫將診斷書寫了兩份,一份給內務局記檔,一份給了先皇,先皇命身邊人收了起來。一份悄悄封進了太醫院,你殺了武太醫滅口,搜出了太醫院的那份,卻沒料到診斷書會有多份存檔吧?”
他將那卷信函和幾份文書,遞向慶安公,“慶安公,你帶著大家查看吧。”
慶安公接在手裏,翻閱起來。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看。
沒一會兒,所有人都朝惠太後望來。
“惠妃,你還有何話講?”慶安公也不喊惠太後了,跟著穆元修喊起惠太後曾經的封號惠妃。
因為太後的封號,是她自己封的。
皇帝崩,獨子失蹤,她扶持宗室幼童登基,自己做了垂簾聽政。
自封自為文德太後。
費太傅冷笑,“惠妃,你與時莫的信中,已寫得明明白白!依老臣看,與時莫有奸情的,是你吧!”
惠太後的臉色大變,“胡說,不可能,你們這幫子逆臣賊子,竟敢對哀家大不敬,你們該處以極刑!”
“請皇上下旨,除去太後的封後,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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