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許多人不知道危險就要降臨,因為這次行動而受傷甚至死亡,何佳樂的心裏是無論如何難以接受的。
他想叮囑馮子京和廖猛虎,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拿出電話多次,最終沒有撥出去。
“雪梅,晚上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兒。”晚上下班,何佳樂在車上說。
“這麼大的雪也要出去啊?小心點!”李雪梅沒有問他幹什麼,因為問了也是白問。
“嗯,天冷,你要早點休息。”何佳樂握住李雪梅的左手說道。
“嗯。雪這麼大,何時才能停啊?”李雪梅似乎有些傷感地說道。
“嘿嘿,晚上你又不出去,管它老天下雪呢?”何佳樂不知道李雪梅感歎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小時候想天下雪好玩,大了就不想天下雪。總希望是晴天,一到晴天我心情就好。”李雪梅嘟著嘴說。
“人大了,想法與小時候確實不一樣。老天的做法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別想那麼多,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何佳樂用力握握,讓她寬心。
晚上八點半,何佳樂出發了。他將車停在離京華酒店前麵一條街的小區裏麵,然後走到京華酒店對麵一棟工廠的圍牆角落裏站著。
他用手機分別給廖猛虎和柳青發了信息,確認他們都到了才放心。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也是一件很激動的事。
痛苦,是因為過程太無聊;激動,是因為結果很讓人期待。
他們三個人就是在這樣的痛苦和激動中等到了九點半。
馮子京和廖猛虎安排得很周密,一到九點半,廖猛虎的人就衝進酒吧,一陣亂打,毀了許多的酒水和杯子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嚇得客人們紛紛亂跑。
這時,馮子京安排的幾十個人,從裏麵房間拿著鐵棍和警棍,對蒙麵人進行驅趕和毆打,雙方從酒吧裏麵一起打到外麵,喊聲震天,武器的碰撞聲更是刺人耳膜,路人紛紛避開。
因為馮子京隻交待了隊長,其他三十多人並不知道這隻是演戲,逼真的戲,但是,他們卻以為真的是有人鬧事,死命地追打蒙麵人,打得他們又不敢還手打他們,隻好邊防守,邊撤退,往說好的路線跑。
在京華酒店後麵街上,打鬥達到白熱化。廖猛虎的人因為有兩人被鐵棍打傷手臂,痛得直叫,索性不顧什麼了,奮起直掄棒球棍,打得幾名保安手臂骨折,痛得合理地直叫。
廖猛虎看到這個情況,馬上跳出來,拉著兩人就跑,還小聲罵道:“你特麼的想死啊!叫你們跑,還回頭去打人,真要打出什麼問題來,看老子不廢了你!”
那兩人一聽是總教官的聲音,嚇得趕緊跑,嘴裏還不停地罵保安。三十幾人追趕著十個蒙麵人,到京華酒店前麵街道時,遠處聽到了警車拉著警報開來。
“辛迪,怎麼回事?”
雪莉的房間正好對著後麵街道,聽喊打喊殺的聲音,就打房間電話問辛迪。
“會長,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從後麵的街上一直打到前麵街上。我看到,有幾個人被打倒在地,不知道是死是活。”辛迪把看到的情形向雪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