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看他手中的紅色氣球，“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也可以有放縱的機會，並不一定要害怕丟臉而抗拒做出小孩子的舉動。”小醜硬是把氣球塞進我的手裏，我看了他一眼，因為同意他的話而把氣球給拿住。
他說的沒錯，人也是有資格幼稚、放縱的，假如因為害怕丟臉，那會失去很多快樂。
迎麵而來一個人，突然撞了我一下，手上的氣球因為被我不小心鬆開而飄上天空去了。那人低頭連連道歉，看見我沒反應，就這麼走開了。
那個紅色的氣球越飄越高，我知道自己拿不回了，就像自己現在的處境——我已經動不到自己的幸福，它已經飄遠了。我讓氣球飄走了，讓自己放縱的機會也丟了，可悲的是，我連幸福也一並給丟掉。
今天，這個氣球，給了我很多啟發。
“拿去。”
後麵突然被一片陰影籠罩，言憂高大的身影照著我，他手裏的一個藍色的氣球吸引了我的視線。然而，我沒有伸手去拿。
我的幸福，他會給嗎？我要的放縱，應該隻能在他身上找到，愛上他，已經是我最大的放縱了。
“不是就一個氣球而已？你……”
“失去的再也拿不回來，任憑你怎麼努力，抓到的也隻會是空氣。請你不要再跟著我，能這樣與你平視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說喜歡我，卻又來說隻是捉弄我？我受夠了，我們就此結束。”
我很平靜地說完這番話，他逆著光，後麵的光線亮得刺眼，把我的心靈給灼傷了。
這個氣球，應該是另一個有權利給我幸福的人來給的，而不是他。
放縱和幸福是可以同時擁有的，可是能給我那個權利的人再也不是言憂。
“菲兒……菲兒……！”言憂放開了氣球，一把拽住我的手，不讓我有機會移步。現在的他，真的就隻是個孩子。
“言憂，楚悅是個善良的女生。我會很高興，假如你能善待她。”
我盡量避免我的聲音有著絲絲的顫抖，我不能讓他看見我的脆弱，還以為我需要他。因為我心裏清楚，有一個人比我更需要他。
“菲兒，我認認真真地說給你聽，我並沒有欺騙你，一點點也沒有，從來沒有過。這段初戀是完美的，沒有一絲謊言，和你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現在……我想和你有一次正正經經的約會，當作我們的結束，好嗎？”言憂很誠懇，在他眼裏，我似乎看見了某個一塵不染的東西，那叫誠實。
不管他有沒有騙我，這些已是過去，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