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見蕭淆一臉失望之色,而蕭淅的眼神卻透著奸邪之色,他心中大怒,一道指風掃向蕭淅的小腿,蕭淅隻覺得小腿突然一陣酸麻,身不由己的單膝跪倒在杜衡的麵前。杜衡向側後方一閃,堪堪避過蕭淅的“跪拜”,蕭澤則沉聲說道:“二哥莫不是身子太虛了,竟是連站都站不住,看來得向父王稟報,讓二哥在府中多歇息一陣子才是。”說著,蕭澤伸手去扶蕭淅的胳膊,暗暗拿住他的麻穴,讓蕭淅繼腿部酸麻之後半邊身子也麻的不能動彈了。
蕭淆不知道蕭淅怎麼回事,隻是看到蕭淅突然跪倒,然後蕭澤去扶他,可是他還賴在地上不起來。蕭淅哪裏是不起來,而是起不來,蕭澤的力道拿捏的極為刁鑽,連蕭淅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被蕭澤暗算了。
“二弟,你怎麼了?”蕭淆也上前去扶蕭淅,不想他一碰到蕭淅的身子,蕭淅便尖叫起來:“別碰我,好麻……”
蕭澤已經將蕭淅扶到將起未起已經離地的程度了,聽蕭淅一叫,他立刻從善如流的鬆開手,蕭淅此時全身酸麻,哪裏還能撐的住身子,蕭澤一鬆手他就又摔倒在地,連連累了蕭淆,蕭淅倒地之時壓在蕭淆的小腿上,將蕭淆也帶倒了。
蕭澤後退兩步,對蕭淆蕭淅的隨身小幺兒喝道:“還不快把世子和二爺扶起來。”
蕭淆蕭淅的小幺兒趕緊上前扶人,蕭澤則淡淡說道:“大哥二哥保重,我們還有事,便不相陪了。”說罷,蕭澤拉著杜衡的手,徑自揚長而去。
被扶起來的蕭淅憤憤叫道:“大哥,他暗算我!”
蕭淆心中冷笑,暗道:“不說是你自己蠢笨,被人暗算了還有臉叫出來。”不過想歸想,蕭淆是絕對不會這樣說出來的,他拂袖撣了撣蕭淅沾了灰塵的衣裳,用和稀泥的語氣說道:“二弟,以後當心些也就是了。”
蕭淅悶哼了一聲,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了幾句,蕭淆也沒有聽清楚他嘀咕的是什麼,隻催促道:“快走吧。”蕭淅這才沉著臉跟在大哥身後走了。
蕭澤帶著杜衡出了王府,坐著車子很快便來到了城隍廟,今日正是廟會之期,城隍廟外的大街上擠滿了狂廟會的男女老少,熱鬧的一塌糊塗。蕭澤與杜衡下了車,蕭澤自然而然的拉住杜衡的手笑著說道:“阿衡,趕廟會的人多,我們拉著手兒就不會被擠散了。”
杜衡掙了幾下,卻掙不脫蕭澤的手,便低聲說道:“放開我,兩個男人拉拉扯扯象什麼樣子。”
蕭澤卻賴皮的笑道:“那有什麼關係,你的袖子又寬又大,什麼都擋住啦……”
“我……”杜衡被蕭澤的賴皮氣的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蕭澤卻甘之如飴,用沒牽著杜衡的那隻手指著不遠處頂幡兒的把戲攤子叫道:“阿衡,那裏有耍幡兒的,咱們快去去看看……”
杜衡身不由己的被蕭澤拉著往雜耍攤子走過去,廟會上雖然人潮洶湧,可是蕭澤身上功夫極好,他總有辦法在人群中擠出一個並不大的小圈子,形成一個不大不小正合適的無形屏障,確保杜衡與他自己能輕輕鬆鬆的站立。杜衡雖然不喜歡被蕭澤拉著手兒,可她更不喜歡與人太過接近,特別是如此天氣已經暖和了,這會兒太陽又大,逛廟會的人被太陽一曬多少要也些汗,氣味自然不會好聞,所以杜衡情願與蕭澤站在一起,而那些市井之人相對隔開些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