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三弟到底傷的如何,三弟妹不請我們進去看看他麼?”蕭淆見杜衡有意阻攔自己去看蕭澤,心中越發驚疑難定,今兒若是見不到蕭澤的麵,他是再不會離開的。
杜衡淡淡道:“三爺並無大礙,隻是累著了,現在正睡的香甜,世子爺既然想見他,扣子,趕緊去喚醒三爺,請他來拜見世子爺。”
蕭淆忙攔住扣子道:“不要驚動三弟,我進去悄悄看他一眼也就是了。”
杜衡也不說什麼,隻是淡淡看著蕭淆,看他到底臉皮得有多厚,才能提出要進弟妹的臥房的要求。不論蕭澤是否與杜衡圓房,他們都住在一間臥房之中,除非是蕭澤不行了要見最後一麵,蕭淆再不能踏入弟妹的臥房半步,否則這寧親王府的名聲就再別想要了,禦史們不瘋狂的彈劾寧親王府才怪。
程氏比蕭淆還先想到這一點,她臉色變了幾變,到底還是上前輕聲說道:“大爺,還是等三弟醒來再見吧。”
蕭淆皺眉正要發怒,卻見程氏拉著他的衣袖做了個“男女大防”的口形,蕭淆才想到這一層,臉色驀的沉了下來,顯然很是憤怒。
“哼!”蕭淆怒哼一聲,不再堅持去看蕭澤,卻也不提離開之話,隻是站在院中看著杜衡,他倒想看看杜衡是否真的能讓他們夫妻就在院中幹站著。
杜衡當然不會讓蕭淆夫妻一直在院中待著,她淡淡說道:“扣子,引世子爺到客廳用茶,好生服侍著,世子妃,請到東廂房用茶。”
蕭淆臉色陰鬱,冷聲道:“不必了,改日三弟醒來,我再來看他。”說罷拂袖而去。程氏臉色也沒比她的丈夫好多少,亦轉身追著蕭淆走了。
杜衡不慌不忙,淡淡說了一句:“世子爺世子妃慢走。”蕭淆程氏聞言腳下一滯,然後便走的更快了。
“剛才是你讓那人跪下的?”杜衡突然問了扣子一句,扣子老實的應道:“回夫人,是奴才做的。”
杜衡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道:“回頭去李嬤嬤處領賞。”扣子忙躬身道:“謝夫人賞賜。”主仆二人都淡淡笑了起來。
杜衡回到房中,卻見蕭澤靠著床頭坐著,臉色陰沉的嚇人,杜衡見了淡淡問道:“你都看見了?”
蕭澤恨恨的嗯了一聲,杜衡便主動說道:“你二哥的臉不是犯了什麼杏斑癬,是我放的癢粉。”
蕭澤恨聲道:“我知道,你拂袖時放的。該死的東西,他竟然那般對你,我絕不會輕饒了他。”
杜衡淡淡一笑道:“其他你也不用怎麼對付他了,隻那股子癢勁兒就夠他受的了。他越抓撓就越癢,若是抓的毀了容可與我不相幹。”
蕭澤皺眉說道:“阿衡,父王已經知道你是苗王之後,怕是會想到與你有關,下回換些別的讓人吃暗虧的藥。”
杜衡並不在意的說道:“知道又如何,他若不來招惹我,難道我還會去博行園對他下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