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兩個丫頭生的真好,七弟真是好福氣呢,得了這麼兩個美人胚子。”五皇子妃指著碧琴碧簫叫了起來。這會兒所有人都瞧明白了,五皇子妃今兒就是來砸場子的。她竟然在這大喜之期說出這般紮人肺管子的話來,不說是伍靜貞,就連一向最為沉穩的三皇子妃都變了臉色。
“五弟妹,你這是歡喜糊塗了,還不曾吃酒怎麼就開始說醉話了。”三皇子妃皺眉斥道。
五皇子妃麵色一沉,兩彎吊梢眉猛的一挑,一雙丹鳳眼驀的睜圓了,大聲叫道:“我哪裏就說糊塗話了,難道這兩個丫頭不是給七弟準備的?你們看看,這兩個丫頭生的多俏,不怕七弟妹惱我,這兩個倒比七弟妹還有顏色呢。”
杜衡聽到五皇子妃越說越不象話,字字句句都在羞辱伍靜貞,著實氣的不行,便走到伍靜貞身邊挽住她的手臂,直視五皇子妃說道:“姐姐身邊的丫鬟不過是蒲柳之姿,還算看的過去罷了,和密郡王妃娘娘身邊的丫鬟真是沒的比,適才瞧著密郡王妃娘娘身邊的兩個丫鬟才真真是絕色,怪道常聽人說密郡王妃娘娘是頭一等賢德之人呢。”
眾人再沒想到寧親王府的三少夫人,因為還不曾正式認親,所以並沒有正式與親貴夫人走動的杜衡竟然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反擊五皇子妃。
五皇子妃連剛過門的妯娌尚且要欺負,更不要說杜衡這個小小的,從五品誥命堂弟媳婦。隻見五皇子妃麵沉如水,冷聲譏道:“喲,本宮道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個衝喜丫頭。”
杜衡聽到五皇子妃的羞辱之言,並沒有表現的很氣憤,她隻是扶著伍靜貞的手臂,輕輕緩緩的說道:“姐姐,今兒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值得為個不相幹的人壞了好心情,快坐下歇一會兒。”
五皇子妃見杜衡完全漠視自己,便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叫道:“你說誰是不相幹的人?”
杜衡皺眉問道:“今日是謹郡王與我姐姐大婚之日,除了他們兩人,難道還有其他的相幹之人?這裏難道不是謹郡王府,倒是密郡王府麼?”
“你……我……我若不教訓你這牙尖嘴利的丫頭,就白做了密郡王妃!”五皇子妃被杜衡的寵辱不驚刺激的心浮氣躁,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狠狠的教訓杜衡,其他的什麼都不顧了。
其他幾位皇子妃見五皇子妃越來越掉價兒,忙都拉著五皇子妃勸解起來。妯娌們小小口角倒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可若是將事鬧大了,甚至傳到宮裏去,麻煩可就大了。在這個太子剛剛被廢的關頭,實在是不能這麼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