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是阿繹和妹夫還有其他人過來了,你先避一避吧。”伍靜貞習慣性的護著杜衡,便輕聲說了起來。杜衡點頭應了,趕緊離開了新房。她出了新房順著抄手遊廊往西走,蕭繹等人則是從東邊走過來的,眾人也隻能看到杜衡的背影,卻看不到她的容貌。
“呀,這是誰家的小娘子,身材好生妖嬈!”一個醉意薰薰的男子色迷迷的叫了起來。蕭澤聞言心中大怒,手一彈便將一個銀錁子彈到那個男子的腳下,讓那男子立刻摔了個狗啃泥,連門牙都磕掉了一顆。
眾人都是吃了酒過來的,他們中有一個摔倒了,其他人不免要吃些連累,於是乎撲通撲通的又摔倒了好幾個,隻有蕭澤蕭繹和幾位皇子不曾摔倒。蕭澤心掛杜衡,也沒心思送蕭繹進洞房了,隻丟下一句,“諸位堂兄,我先走一步。”說罷,蕭澤便飛快的追著杜衡跑走了。
三皇子五皇子都沒有見過杜衡,三皇子寬厚的笑著搖了搖頭,五皇子卻色迷迷的叫道:“想不到阿澤也是個急色的,我們兄弟比他倒差許多了。看那美人兒的背影就知道那必是個絕色的,不行,我也得去瞧瞧,看看比我的絮兒如何。”絮兒便是五皇子新納的那位側妃。
四皇子與蕭繹卻心裏清楚,蕭澤這是去追他媳婦了,不過這兩人都沒有說破,四皇子是樂得看好戲,而蕭繹卻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將來少不得要修理修理他這位不靠譜的五皇兄。
卻說蕭澤追上杜衡,急急叫了一聲“阿衡”,杜衡聽到是蕭澤的聲音,便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等蕭澤,蕭澤跑到近前,笑著叫道:“阿衡,咱們回府吧。”
杜衡想了想,輕輕點頭道:“時候不早是也該回去了。”
小夫妻兩人也不去向蕭繹伍靜貞道別便坐車回寧親王府了。在路上,杜衡將五皇子妃之事細細告訴蕭澤,然後皺眉問道:“密郡王與姐夫有什麼過節不成?這一晚上密郡王妃就沒消停了。”
蕭澤搖頭說道:“他們哪裏有什麼過關,分明是密郡王妃見不得別人比她過的好,將在密郡王處所受的氣全都發到堂嫂身上了。阿繹素來不顯山露水,倒讓人將他當成軟柿子捏了。”
杜衡氣道:“誰是軟柿子!憑她自己怎麼心裏不痛快,也不該拿不相幹的人出氣,何況今日還是姐姐的大喜之日,就算再不知事理也不能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
蕭澤趕緊笑著安撫道:“阿衡你別生氣,我想法子給你出氣好不好?”
“不要!我自己可以。”杜衡秀眉一挑,帶著幾分霸氣的說道。
蕭澤很少見到杜衡這般自信驕傲的小模樣兒,不由歡喜點頭叫道:“好好,隻要阿衡你喜歡,想怎麼樣都行。阿衡但有差遣之處,小子無不效命!”
杜衡白了蕭澤一眼,沒再答理他,隻是倚著軟軟的緋色彈墨靠枕閉目養神,忙累了一天,這會兒她隻想好好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