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雖是見慣了自家公子與夫人,可還是在要心中讚上一聲,他就沒見過比他家公子和夫人更相配的夫妻。“三爺,夫人,小人已經仔細檢查過馬匹了,公子和夫人可以放心騎乘。”扣子躬身說了起來。
杜衡看到一匹毛色如同最上等的黑色緞子般的高頭駿馬和一匹額頭泛金通體雪白略矮小的馬兒相依相偎的站在一起,神態不知道有多麼的親熱。她轉頭看向蕭澤問道:“阿澤,這是?”
蕭澤攜了杜衡的手走到兩匹馬兒身邊,將手放到那匹黑色馬兒身上,黑色馬兒見到蕭澤,歡快的打了個響鼻,低頭挨著蕭澤蹭了踏,神態很是親熱。“阿衡,這是我師傅送我的馬兒,名喚追風,跑起來真的象風一樣。追風,這是你的女主人,以後也要聽她的話。阿衡,你來摸摸追風,讓它熟悉你的味道。”蕭澤笑著為杜衡解釋。
杜衡伸手輕輕摸摸了追風那油光水滑的毛皮,追風似是很受用,眨巴眨巴黑亮的大眼睛,仿佛是要記住杜衡的樣子一般。
介紹過追風,蕭澤又說了另一匹白馬。“阿衡,這是我給你選的馬兒,是天山龍馬的後代,這是匹母馬,跑起來很快,性子也溫馴,最適合你騎乘,這是你的馬兒,等著你起名字呢。”
杜衡跟伍靜貞學過騎馬,也略懂些相馬之道,她仔細看了那匹白馬一回,見這匹馬身材並不高大健碩,可是骨肉均勻體態修長,挺符合從前伍靜貞教過她的相馬之道,而且這馬兒眼神中沒有凶意,那雙黑棕色的大眼睛看上去水靈靈濕漉漉的,讓人一見便心生歡喜之情,果然是匹好馬。
“它這麼漂亮,跑起來又快,就叫飛雪吧。”杜衡很快給自己的馬兒想好了名字。
蕭澤笑道:“好,就叫它飛雪。阿衡,你先和我一起騎追風,等適應了你再獨自騎飛雪好麼?”
杜衡有點兒不情願,與蕭澤同騎追風,那兩人之間就會太親近了,她現在還不能接受那麼親密的關係。“我……應該可以自己騎飛雪。”杜衡小聲說了起來,聲音中並沒有什麼底氣。她不過學了兩三個月的騎術,又撂下了將近一年,對於自己能否獨立騎馬,杜衡心中沒底。
蕭澤知道杜衡想和自己拉開些距離,心中有點兒小小失落,不過他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隻看著杜衡,眼神極為幹淨澄淨,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小心思。杜衡反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有種自己想多了的感覺。
“阿衡,你都那麼久沒騎馬了,我怎麼敢讓你上來就獨自騎,你若是……要不我派人去請堂嫂,她的騎術好,有她陪著我才能放心。”蕭澤飛快說了起來,他所說的堂嫂自然是指謹郡王妃伍靜貞,而伍靜貞現在正身處京城之中的謹郡王府裏。且不說為這個去請她合不合適,單隻說這一來一去就要兩個多時辰,就算是伍靜貞被請來,天色也暗的不合適騎馬了。
“不要,哪能為這點子小事麻煩姐姐,我……我先與你一起騎就是了。”杜衡紅著臉小起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