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靖明回頭一看,亦笑著回道:“誰說不是,阿澤,後麵所有的人都抓起來了,一個不剩,連老鼠洞子我都叫人掏了一把。”
蕭澤點頭笑道:“那好,咱們這就進宮複命,交了差也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媳婦。”話一出口蕭澤便覺得有些不合適,他是有媳婦的人,可伍靖明還單著呢,他是抽了什麼風才會在伍靖明麵前提起這一茬子。
可是,可是……蕭澤發現他那素來大大咧咧的大舅爺的臉突然就紅了,滿臉都是不好意思,明擺著一副有情況的樣子。蕭澤眼睛刷的一亮,立刻躥到伍靖明身邊勾著他的肩膀擠眉弄眼兒的笑問道:“大舅哥,嫂子是誰家的閨秀啊?”
“去去……”伍靖明漲紅著臉將蕭澤從自己的肩膀上扒拉下來,沒好氣的吼了他一句。蕭澤也不惱,隻壞笑道:“大舅爺,您要是不說,我可去就去問爺爺大姨姐和阿衡了。”
伍靖明臉色越發漲紅了,幾近惱羞成怒的低吼道:“蕭澤,辦正事要緊。”
蕭澤笑道:“好好,辦正事要緊,回頭等辦完正事,大舅爺你可再沒借口了哦!”
伍靖明瞪了蕭澤一眼,沒好氣的悶聲說道:“你真煩人!”
笑鬧了一陣,蕭澤與伍靖明便押著凍成冰柱的徐離恨回了五城兵馬司。當今的解藥到底要著落在徐離恨的身上,蕭澤其實沒有象他表現的那樣不在乎。
蕭澤與伍靖明回到五城兵馬司之時已經是天光大亮了,經過張慕景整整一夜的精心照顧,寧親王爺也已然清醒過來,他正喝藥之時,蕭澤與伍靖明剛好走了進來。
“父王!”看到父親的臉色不再那麼慘白,蕭澤驚喜的叫了一聲,看向張慕景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張慕景卻隻是疲憊的笑了一下,這一夜,蕭澤伍靖明他們固然不曾消停,他也是憚精竭慮用盡畢生所學,才讓寧親王爺如此迅速的好轉起來。
寧親王爺見兒子和伍靖明臉上雖有倦意,可是眼中卻是精光四溢,顯然是極為興奮。他先就放下一直懸著的心,微笑說道:“靖明,澤兒,事情辦的都還順利麼?”
蕭澤笑著應道:“回父王,一切都很順利,兒子已經帶人查封恪郡王府,將元凶之一的徐離恨抓回來了。兒子已然審出來,所有的毒藥都出自於他。”
寧親王爺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急切叫道:“解藥,澤兒,可曾拿到解藥?”
蕭澤當然知道父王說的是能解他皇伯父之毒的解藥,他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聲音了低了幾分,“父王,兒子無能,還沒有拿到解藥。”
寧親王爺也想到那徐離恨必不是好相與之輩,他若是好相與,也就不會生出這些事端了。“澤兒不要氣餒,人抓回來就行。走,我們立刻帶徐離恨進宮,將徐離恨交與慎刑司,讓他們嚴審徐離恨逼出解藥。”
蕭澤心中正有此意,立刻對父親說道:“父王,您身受重傷還是不要奔波了,趕緊回王府養傷吧,兒子會向皇祖母和皇伯父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