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陵王妃拍拍她的的肚皮,笑著說道,“你將他管好就好,至於其他事,自有其他人做。他們哥幾個也在家,讓他們管事去,哪能讓你做事他們閑著的?”
柴娥英笑著點頭,“知道了,母親。”
果果搬了張小凳子,靠著柴娥英坐著。
柴娥英和廬陵王妃一邊做著針線,一邊閑聊。
果果參與不了,手裏擼著李立行的小花狗,眼睛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浮著焦慮。
過了會兒,她抿緊唇,站起身來。
廬陵王妃馬上將她按回小凳子上,“乖果果,坐好,別動。”
這孩子如今狡猾了,剛才說去找姑姑小叔玩,卻跑後門那裏玩柴火去了。
豹子皮鬥篷上粘了一身枯草屑回來。
這會兒家裏來了這麼多的陌生人,廬陵王妃可不放心讓果果再跑出去。
果果被大人的手按著,跑不掉,歎著氣,隻好坐下了。
廬陵王妃氣笑了,“你個孩子,居然還歎氣?”
說得柴娥英也笑了。
果果不笑,又扭頭看向聲音方向。
其實,廬陵王妃的笑容也勉強。
家裏忽然來了這麼多陌生男人的聲音,不必猜,她也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受到驚擾的,還有李立行和李景,但這兩個孩子得到廬陵王的嚴厲警告,沒人喊他們不得隨意出門。
坐在大郡主臥房外休息的裴慎言,聽到前院那裏的嘈雜聲,馬上站起身來,他的小仆裴福生也馬上跟了上去。
裴慎言卻朝裴福生說道,“福生,你在這裏守著少奶奶,我去看看就來。”
裴福生往身後屋裏看去一眼,嘟囔著道,“少爺,有翠喜陪著少奶奶呢。”
屋裏坐著李玉玟和翠喜。
屋外的梅樹下,坐著裴慎言主仆。
李玉玟沒讓裴慎言進她的閨房。
倒不是她小氣,而是,這間閨房是她們三姐妹的。
另外兩個沒同意,她不能將別的男人引進屋裏來。
裴慎言也知道她們三姐妹混住,並沒有計較。
“叫你守著就守著,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裴慎言生起氣來。
裴福生撇著唇,隻好留下,“少爺,你隻是客人,你身子也不好,少操勞。”
“囉嗦!”裴慎言橫了他一眼,走開了。
他直接去了北院正屋。
安公公那些人,已經走到了北院正屋的台階那裏。
沒看到廬陵王,隻有李家哥倆跟著那些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按著廬陵王的脾氣,是不屑於主動見安公公的。
“原來是安公公。”裴慎言走過去,喊了一聲。
安公公回頭,看到裴慎言走來,十分驚訝。
他忍著受傷的肩頭,還是朝裴慎言拱手行禮,“這不是裴四公子麼?你怎麼會在這裏?”
裴慎言被裴老太太的人接回京城後,跟著裴老太太將京城中的大小官員全認了個遍。
他家世又好,安公公不想記住他都不能。
“這是我嶽父家,我為何不能在?”裴慎言微微一笑,又望向安公公一行人,斂了笑容道,“安公公,你們這是……,這是出了什麼事?”
安公公沒管自己的事,隻記著裴慎言說的“嶽父”二字,“四公子,你說……什麼?嶽父?你娶了誰?”
裴慎言淺淺含笑,“李大姑娘李玉玟,今天是我們三朝回門的日子,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我是來向嶽父和幾位舅哥辭行的,沒想到,在此遇到了安公公,對了,安公公,你怎麼在這兒?”
安公公的腦袋忽然疼起來。
裴慎言雖然是裴丞相的庶子,但卻是裴老太太十分喜愛的一個孫子。
而裴老太太的爺爺,那可是開國功勳,曾跟著太祖皇打過天下的人,裴家的勢力便是這麼來的。
連皇上也忌憚裴老太太幾分,這裴慎言娶了大郡主,還有和親什麼事兒?
他敢把李玉玟接回去,裴老太太定會拿拐杖敲碎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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