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辦,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李玉玟隻得努力回憶著裴慎言平時是怎麼梳的,她憑借著相像,給裴慎言梳好了發髻。
李玉玟打量著裴慎言,發現不及他平時自己梳得好。
一向好強的她紅著臉道,“別取笑我,我這是頭一次給男子梳頭。
女子的家常發髻,隻要將頭發挽好不是披頭散發的即可,男子的發髻不同,些微有些身份的,都會頭發梳得端正,一絲不亂。
所以要往頭發上抹頭油,還要紮緊挽得端正,相當的講究技巧。
李玉玟的手力氣不大,紮不緊,裴慎言的發髻比平常要鬆。
她已經盡力了,再紮不緊了。
“你要是覺得不好,就喊福生來給你梳吧。”李玉玟想了想,又說道。
裴慎言舉起小銅鏡,照著鏡中的自己,淺淺含笑,“不錯,福生的手還不及你呢。”
李玉玟心氣高,雖然在京城被眾多男子愛慕追求,但被她正眼瞧過的男子屈指可數,能被她梳頭發的,他是第一人。
裴慎言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嫌棄?
可李玉玟要強,她不好意思道,“戴個帽子吧,今天外頭起了風,天涼。”
想到這個主意,她從帶來的行李中,翻出裴慎言平時帶的儒巾帽來,戴到了裴慎言的頭上。
這樣一來,就遮住了發髻。
裴慎言滿意地點頭,“這打扮很好,有心了,玉玟。”
李玉玟輕咳一聲,“不早了,我去喊翠喜端熱水來洗漱。”
裴慎言含笑應道,“好。”
李玉玟打開臥房門,外間屋守夜的小丫頭翠喜,早已穿戴齊整,在院中和裴福生在說話。
李玉玟喊著她,“翠喜,打熱水來,少爺起床了。”
“曉得了少奶奶。”翠喜脆聲回道。
她回頭驚訝地朝臥房方向看去一眼,往東院找衛家人去了。
奇怪,以前喊她打熱水的都是少爺,今天怎麼改成少奶奶?
李玉玟和裴慎言梳洗好,衛家人端來了早飯。
來的是衛三娘和衛家大媳婦。
衛家大媳婦知道昨晚的事情,麵對李玉玟和裴慎言,她臉色尷尬,小心地陪笑。
而衛三娘的神情平靜,她將早飯擺在桌上後,朝裴慎言和李玉玟點了點頭,“你們慢用,我大哥天不亮時就騎了騾子去李家請裴少奶奶三妹,算算時間,你們吃過早飯他們就會到了。”
裴慎言沒說話,隻點了點頭。
李玉玟看他一眼,說道,“知道了。”
衛三娘和衛大郎媳婦再沒說什麼,一起離開了。
衛大郎媳婦的神情是正常的,衛三娘神情平靜,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
李玉玟想了想,決定等李玉竹來之後,讓李玉竹看看衛三娘的病。
雖然衛家說衛三娘是因為生病亂跑,她也相信裴慎言不會看上衛三娘,但衛三娘這樣子老往這邊跑,傳出閑話對裴慎言不利。
兩人剛吃好早飯,衛家人果然帶著李玉竹來了,跟著李玉竹帶的,還有寸步不離李玉竹的穆元修。
李玉竹笑著朝李玉玟點頭,“大姐,聽說大姐夫的腳傷了,我吃了早飯就來了。”
李玉玟拉著李玉竹走進臥房,“等你好半天了,你快來看看。”
穆元修和衛大郎也跟著進去看裴慎言。
“一點點崴傷,並不嚴重,是玉玟擔心而已。”裴慎言看到李玉竹和穆元修來了,歉意地笑著道,“這不是耽誤你們的事情嗎?”
“我們並沒有什麼事兒,還是姐夫的腳傷要緊。”李玉竹笑道。
衛大郎也連連說道,“對對對,一寫要看好。”
裴福生已經脫了裴慎言的鞋襪,將裴慎言的腳擱在一張凳子上麵。
李玉竹伸手按了按裴慎言的腳背。
裴慎言馬上痛呼一聲,“疼。”
穆元修皺著眉頭,“玉竹,大姐夫的腳,好像傷得挺重的。”
李玉玟的臉色馬上變了,“啊?到底怎麼個嚴重?要吃多久的藥?多久才好?”
李玉竹看一眼李玉玟,看一眼朝他直直望來的裴慎言,搖頭歎氣道,“至少得一個月以上時間才好。快的話一個月,慢的話,三個月吧,這必竟是腳,要是休養不好,以後就瘸了。”
裴慎言輕輕勾了下唇角。
李玉玟的臉色,卻漸漸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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