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四隻,驚得在簍子裏瞎跑瞎撞。
李玉竹嚇得不行,飛快從他手裏奪過小雞苗,“景兒要聽話哦,這些小雞苗可經不住捏,它們怕疼。”
“它們也會怕疼嗎?”李景不相信,瞪大雙眼,回頭看向李玉竹。
“當然會啦,你剛才捏著它,它不是叫個不停嗎?”
“可是沒有哭。”
李玉竹,“……”深呼吸!這是侄子,親的,不生氣,“小雞不會哭,隻會叫喚,要是不高興了,就會叫個不停。”
李興安才不會像李玉竹這麼耐心說教,他直接擰了下李景的小耳朵。
李景嚇了一跳,叫嚷起來,“啊!”
“疼不疼?”李興安黑著臉看他。
“疼。”李景捂著右耳,一臉委屈。
“那你哭了沒有?”李興安冷聲問道。
李景眨眨眼,憋著哭,“沒哭。”他不敢,怕三叔打。
李玉竹說道,“是咯,景兒隻叫嚷沒有哭,但還是嚷著疼,小雞苗也一樣啊。你捏它,它知道疼,但不會說,才隻會叫嚷。”
李景眨了眨眼,“那我不捏了。”
“景兒乖。”李玉竹笑著摸摸他的頭。
“多大的事,至於說孩子半天嗎?看把景兒嚇的!”薛氏走來拉兒子,“小雞苗難道還不如景兒重要嗎?”
“誒,大嫂……”李興安不高興了,“這可是花了錢買的。”
“才值幾個錢?”薛氏冷哼。
李玉竹說道,“是咯,不值幾個錢,肚子餓的時候,大嫂可別抱怨家裏少吃的,雞苗雖小,但長大了就是大公雞大母雞。”
兄妹倆輪番說,將薛氏懟得無話可講。
“行了行了,景兒給我看著,你去做飯。”廬陵王妃朝薛氏揮揮手,把李景牽走了。
薛氏抱怨地嘀咕著,走到山洞外的灶台旁。
雖說吧,做飯是件惱人的事情,但看到豐富的菜,薛氏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不過,她不喜歡殺雞。
又是拔毛,又是去內髒的,麻煩死人。
“三弟,我不會殺雞,這隻雞你來殺吧。”薛氏拎著大公雞,喊著李興安。
李興安卻拎了柴刀,往山下走去,“時間還早,我去山下幫會兒忙。”
薛氏看向李玉竹。
李玉竹坐在石頭上,在給自己的腳抹藥。
看來這小姑子更是指望不了了。
薛氏暗暗罵了幾句,隻好一個人忙著晚飯。
廬陵王妃怕她偷懶,不時走來看看。
薛氏心裏恨得要死,卻不敢說廬陵王妃。
山林中太陽的餘暉,漸漸落下去的時候,廬陵王帶著兒女們回來了。
和大家走在一起的,還有穆元修。
穆元修的手裏,拎著一塊去了皮毛的肉塊。
廬陵王老遠就笑著道,“瞧瞧咱們鄰居,真是客氣啦,請他來吃飯,他居然還帶了兔子肉來。”
怪不得眼熟,原來是去了皮毛和內髒的兔子肉。
他倒是大方。
李玉竹點了點頭,“父親,家裏有菜呢,大嫂殺了隻雞,還有些別的菜。”
“是咯,菜這麼多,你還客氣著拿什麼肉呢?”廬陵王笑著拍拍穆元修的肩頭。
薛氏早就想吃兔子肉了。
上回李玉竹逮到的一隻,隻讓她喝了湯,一片肉也沒給他吃。
她一直饞著,沒想到今天竟看到兔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