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娘子看一眼祥公,離得過遠地跪下了。
縣令拍起驚堂木,將楊潤森寫的狀紙念了一遍,又說了兩方人的陳述。
縣令問道,“祥公,葉娘子告衛三娘撞壞玉瓶,要她賠償一千兩,衛三娘說是葉娘子要她陪男子飲酒,她驚惶著逃跑才不小心撞壞了玉瓶,她們兩方,誰對誰錯?”穀
祥公一指葉娘子,“她說謊!”
衛三娘心中鬆了口氣,激動得眼角都紅了。
楊潤森悄悄拉拉她的手,給她安慰。
衛三娘回頭看他一眼,忍著沒哭。
隻有葉娘子,氣得咬牙。
李縣令又問道,“祥公,你為何說葉娘子撒謊,詳細說來。”
祥公說道,“小老兒是她舅公,她爹是我親外甥,她父母早亡,是我將她拉扯大的,她打小就狡猾騙人,這衛三娘便是她騙進來的。”
“……”
“我親自見衛三娘被這男人追著拉扯,衛三娘驚惶著逃路才撞碎了花瓶。”
“……”
“對了,那不是玉瓶,那隻是個不值錢的明瓦瓶,本來就是碎的是用粘土粘的,還是我老頭子粘的呢!如何值一千兩?一千文都不值!”
葉娘子怒得瞪了眼祥公。
李縣令又拍起驚堂木,朝葉娘子大聲喝道,“花瓶在何處?”
葉娘子吱唔著不肯說。
“說!”李縣令又冷喝。
一旁的衙役們,將手裏的殺威棍搗得咚咚作響,口裏一起喊起“威武”聲。
威嚴嚇人。
葉娘子被嚇得了,隻得說了實話,“丟……丟到廚房的一處角落了。”
“來人,帶葉娘子下去,將花瓶尋來!”李縣令朝堂下喝道。
有兩個衙役走出來,提起葉娘子拖了出去。
同樣沒等多久,衙役們帶著那個碎掉的花瓶和葉娘子回來了。
衙役將花瓶碎片遞到縣令的桌案上。
李縣令一番查看後,遞與書寫文書的縣丞,“劉縣丞看看,這可是明瓦?”
明瓦,是用蚌殼打磨而成的薄而透明的片,有人拿來做擋風雨的燈籠,大多數人做屋頂的瓦片,能透光還能擋雨。
也有巧匠將明瓦做得各種裝飾品,花瓶便是其中一種。
打磨透明,雕上花紋,像玉一樣。
但比玉要輕,要薄,聲音也不脆。
和玉是完全兩樣的材質,十分好認。
當然了,放在較遠的地方,不細看,是會看成玉的。
劉縣丞陪笑著回道,“大人,確實是明瓦,不是玉。”
“上麵可有粘土的痕跡?”李縣令又問。
“有。”
“做記錄!”李縣令道。
劉縣丞看一眼葉娘子,暗暗搖頭,做了記錄。
“葉娘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李縣令一指明瓦花瓶和祥伯,“人證物證都在,都在說明你在撒謊,你和你的人,全在撒謊。”
葉娘子一句話也不敢辯駁,低下頭喊著“縣令大人饒命”。
為了掩飾自己的貪婪,葉娘子說是衛三娘言語傲慢,惹得她不高興了,才想了這個主意嚇一嚇衛三娘,並非真心想貪財。
李縣令拍著驚堂木作了宣判。
既然花瓶是假的玉,而且早已是破損的,一千兩銀子的賠償就此作廢。
葉娘子誣陷衛三娘,罰打二十棍子。
其他從犯各罰了十棍子。
葉娘子嚇得軟倒在地。
她的相好劉縣丞,少不了悄悄打點,叫衙役們打輕點。
而祥公,氣得看也不看葉娘子,提著拐杖自己走了。
衛三娘和楊潤森謝過李縣令,追著祥公道謝。
祥公擺擺手,說自己沒管好葉娘子,不接受道謝。
他經過李玉竹身邊時,聽到一個小童脆聲喊他,“祥公。”
祥公回頭,發現是個紮著兩個羊角小辮的紅衣女童,正眨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笑眯眯看著他。
祥公一愣,他不認得啊。
他朝女童和藹地笑了笑,“囡囡好。”背著手離開了縣衙大堂。
李玉竹回頭看一眼果果,心說這孩子這是社交牛逼症麼?
見人就喊,見人就套近乎?
案子審完,葉娘子一行人全挨了打,在圍觀看熱鬧人的哄笑中,一個個灰溜溜走來了。
衛三娘和楊潤森冤屈洗清,一起來向李玉竹兄妹和李立行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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