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玟瞪了李玉竹一眼,“你和元修離家大半年了,涼州離鎮安府有四千來裏遠,可比去京城遠多了,你們都送了信回來,他卻沒送信!太過份了!”
李玉竹挽著她的手,“也許是他寫的信,被送信人弄丟了?不過是四個月沒有信來,沒什麼呢。”
“沒什麼?說得輕巧,你是不知道……”李玉玟咬了咬唇,紅著眼,不說話了。
“怎麼啦?我不知道什麼?”李玉竹看著她的臉。
李玉玟眼角都紅了,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算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李玉玟咬牙切齒。
李玉竹抿唇而笑,“是嘛,等他回來你收拾他一頓不就好了?多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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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和穆元修,從李家離開的時候,行李隻裝了半馬車,回來的時候,卻裝了整整一馬車,不僅馬車裝滿了,騾子車的車裏,也裝了兩大包。
帶回來的,有百裏府送的禮,也有天狼寨送的禮,另外,是李玉竹在半道上看到好的東西,買回來的。
天狼寨雖是個窮寨子,但他們以打獵為生,最不缺的便是野獸的皮毛。
蕭善送了他們好些水貂皮,狐狸皮,還有一塊熊皮。
七八張皮子卷了一大捆。
趕在天氣晴好時曬一曬,處理下雜質,可以給家裏的三個孩子做幾身冬裝和冬靴了。
周招弟的母親宋春娘,帶著三個女兒一起往屋裏搬行李,貴伯和薑嬤嬤也幫著搬。
大件的東西,則是李興茂和穆元修搬。
最後,安頓那些馬匹。
李家目前的馬廄裏,除了穆元修的騾子,還有兩匹馬,柴娥英的一頭騾子,兩頭牛。
外加一隻母羊。
果果斷奶後,母羊的奶水給了李昱喝。
馬兒太多,沒處安放。
李興茂和穆元修,將馬兒暫時安在後院外的樹下係著。
天氣晴朗,再加上鎮安府的四月,人們已經開始穿薄衫,馬兒睡在樹下的幹草墊子上,不會太寒冷。
他們打算等今天過後,再蓋座大的馬廄。
李景和果果分開大半年,看到果果後,李景很興奮,他拉著果果不停地問涼州府的情況。
現在,果果快三歲了,是個能說會道的孩子。
她像講故事一樣,說著涼州城的趣事,說著涼州城的大雪。
人雖小,說著事情時,卻繪聲繪色。
鎮安府在趙國的最南方,冬天也會下雪,但雪很小,隻能勉強將地蓋一層。最厚的雪,還沒沒過靴子底,隻能堆個迷你版小雪人,還沒掃把高,打雪仗更是玩不盡心,沒抓幾把雪,第二天雪就化了。
有時候趕上雨加雪,隻看到雪花在天上飄,地上卻不見堆起白色,因為雪花落在地上的水裏就化了。
李景在一些話本子裏看到,北方的孩子能將雪人堆得比人還高,一腳踩下去,雪能沒過小腿,他很是羨慕大雪天。
果果向他說著涼州城的大雪,李景聽得很是向往。
李昱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喜歡跟著哥哥姐姐玩。
他們說話,玩耍時,李昱就搬了小凳子,乖巧地坐在他們中間聽著,看著,哥哥姐姐笑,他也跟著笑。
柴娥英看著三個孩子和睦地玩耍,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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