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信陽王去李參父親的陵墓前,罰跪自省。
至於要信陽王罰跪守陵多少天,她沒說,隻說,看信陽王的反省程度。
而這個反省達到什麼程度才是合格,也是太後說了算。
言外之意,太後現在要拿信陽王辦事了。
朝中那些老大臣們,都看出了太後的意思。
同意信陽王的孫子任下任新皇,是太後當著文武百官說的,現在她想反悔了。
一會兒同意,一會兒反悔,不是上位者的行事風格,這會引起世人的嘲諷。
所以,太後得給自己找台階下。
而這個台階,得是他人給,可以是信陽王,可以是大臣們。
三天後,信陽王給太後寫來懺悔書,說自己的能力,不足以當攝政王,又說孫兒才兩歲,不能擔任起新皇這個重任,請太後另選他人。
太後找到台階下,馬上將大臣們召集起來,問眾人的意思。
臣子們都明白,這是太後想廢了之前的懿旨,全都說道,“信陽王易聽信讒言,不能勝任攝政王,他的孫兒年紀小,更不能成一國之君。”
全朝臣子們易口同聲,太後當庭作了決斷,廢除了信陽王的攝政王封號,同時,也廢除了信陽王孫子新皇的封號。
不過,事情並沒有完。
之前看在攝政王和新皇的份上,太後才沒有馬上對信陽王動手,封號一除,太後想到李參的死,馬上將信陽王辦了。
她將信陽王一家全家除爵,貶到東北的渤海一地服苦役。
信陽王一家,除了臉上毀容的信陽王世子,忽然不瘋不鬧了,其他人哀嚎聲不斷。
信陽王想到廬陵王一家,他咬了咬牙,“種兩年,沒準過兩年就回來。”
這一家子被押送走的當天,太後又命人查封了宇文家,將宇文貴妃賜死了。
至於宇文父子,太後惱恨之下,命大理寺將他們五馬分屍。
大理寺的門口,貼著宇文父子的罪狀告示。
不少人都擠在那裏觀看。
李玉竹拉著穆元修也來看熱鬧。
在一陣喧囂聲中,一隊衙役,押解著兩輛囚車走來。
不少人拿起臭雞蛋,砸向了這對陰險貪婪的父子。
宇文讚心中是不服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輸。
當他的囚車經過穆元修身旁時,他看到一雙陰沉冷戾的眼睛,正朝他直直望來。
宇文讚心頭大驚,這人的眼睛……好像在哪見過?
“多行不義必自斃,宇文讚!”穆元修望向宇文讚,輕輕說了一句。
街上的人聲很嘈雜,宇文讚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他聰慧,他看懂了穆元修的唇語。
穆元修在嘲笑他。
“有我在,你永遠不可能贏!”穆元修又輕輕說了一句。
宇文讚同樣看懂了。
同時,他心中忽然明白了,那個暗中除了他家所有殺手的人,一定是穆元修!
這個山林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宇文讚忽然大笑起來,“穆元修,你少得意!還有李家人,都別得意太早,北燕人不會放過你們,哈哈哈哈——,等著瞧吧!北燕人遲早會殺來這裏!哈哈哈哈——”
“閉嘴,你個瘋子!”有衙役嫌棄他吵,拿刀把往他的頭上猛擊過去。
宇文讚被打暈了。
李玉竹聽到了他的話,眯著眼,問著穆元修,“元修,他怎麼忽然對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穆元修握著她的手,“死到臨頭的瘋言瘋語,理他做什麼?走吧,回吧。”
“嗯,回吧。”李玉竹又看一眼走遠的囚車,和穆元修離開了這裏。
回韋家的馬車上,李玉竹還在想著剛才宇文父子的事情。
“真是萬萬沒想到吧,讓李家陷入困境的,竟不是李參,而是背後的宇文父子,這父子可真夠陰險的!”李玉竹搖搖頭,“不過,他們也是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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