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宣稱王景山老院長因急性心髒病不治,享年七十三歲。誰又知道這看似平和的解釋背後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一時間,星寄孤兒院熱鬧非凡,曾經這所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從四麵八方趕來,以及政壇的麵子客,軍旅的故友,這些人或是悲傷或是極力表現悲傷,也有的幹脆在人群中交朋好友,把酒暢談。仿佛是那老者的死給這個地方帶來了生氣。
角落裏的司馬釋君安靜的跪在靈堂前,甚至在人群中看到童年的夢中情人小花,也沒動上一動。
深夜,這些前來悼念的人陸續散去之後,喬風慢步來到靈堂前,就在依舊跪著的司馬身邊坐下,輕聲說道:“這位老人已經很累了,雖是自盡,但麵容並無不安,看來他保護了想保護的東西。”司馬釋君微微一顫,不錯啊,王老一直在守護著他的承諾,所知的秘密,他珍視的東西,直到身死。而自己有守候了些什麼呢?深吸一口氣,司馬陰聲問道:“那個服毒的家夥是‘暗勢力’的吧?”
“嗯,低級異能,沒原則性,死士,都是‘暗勢力’的作風。”
“我了解王老,‘暗勢力’想必是以孤兒院所有普通人性命作要挾,但以王老的個性他絕不會將牽扯如此之大的秘密帶到九泉之下。”“哦?莫非是你有了什麼線索?”
“王老曾經給我發過很多照片,是我離開的時間孤兒院的全家福,其中想必是隱藏著些暗示,不過在遇見你得前一天,我所有的存檔全部被燒毀。蹊蹺的很!”
“不過你都記得。”
“我的確是記得,不過現在想不起來,但我就是知道我記得。”
“這突發的事件使你專注了下來,我說過,當你百分百專注的情況下不會有事情逃過你得捕捉,想要鬥下去,你需要真正的自己。”
“那個鐵手是拿著鑰匙逼問王老,可見孤兒院中他們已經翻遍了,但是並沒有配方的線索。”
“有道理。”
“鐵手和丁正開打的時候,眼底似乎有絲光,丁正斃了那家夥時和你在雙水弄死那怪物時你們眼底都那奇怪的光,這似乎便是異能者使用能力時的特征了吧。”
“好家夥,溢彩捉光,這傳說中的本事你居然自備!你這菜鳥還真讓人驚喜!”
“你們這些人為什麼也想要到線索?怎麼還是‘反叛’‘獨裁’的單獨行動?”
“上頭的指令罷了,丁正得到的命令是什麼我不知道,我隻是為了不讓‘暗勢力’的手罷了。”
司馬釋君長歎一聲,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我想加入你們!我想讓自己變強,今天的一切,我要讓‘暗勢力’血債血償!”
喬風並無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一般,“我本意就是將你帶在身邊,你若肯加入‘獨裁’再好不過,可是這仇恨便是你真正變強的最終動力麼?”
“仇恨會是我更加清晰勤奮,我曾經的世界已經塌陷了,我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籌碼。若沒有你,我也不會安然無恙,可是,喬風!未來,我能相信你麼?”司馬的聲音無比的冰冷,但依然透出絲絲期盼。
喬風緩緩起身,輕鬆一笑:“你大可以賭一下啊,如何我也不會讓你輸的!”說完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司馬的頭,柔聲道:“不要忍著了,哭一下吧,眼淚會讓思念更清澈,以後的路你並不孤獨!”喬風向著靈前王景山的照片神鞠一躬,緩緩踱出。
靈堂外皎潔的月光無悲無喜,而屋子裏終於傳出了司馬的哭聲,從抽泣,到悲鳴再變成嘶吼,淒厲的宣泄這心中的痛與恨,以及那最最不舍的思念。喬風一聲輕歎,“無論命中注定與否,畢竟還隻是個孩子啊。”
這個世界無論誰離開了,太陽依舊東升西落。當晨光偷偷來到的時候,司馬釋君已經在無人的場地中奔跑了,雙腳踏在土地上飛奔可以使自己的思路更加明朗。司馬釋君邊跑邊想:雖然各方勢力都在為了配方蠢蠢欲動,但整件事最關鍵的其實是那位暗處的天才學者,王老一直守候的可能就是那位學者,也是這配方的創始人。這麼多勢力的夾擊之下,若是自己,我一定會選擇一方最強大的尋求庇護,而瑰寶一樣的配方不可能被帶在身邊,起碼這麵還是有些線索,而‘暗勢力’自己可是毫無頭緒,連‘獨裁’‘反叛’都沒能殲滅的‘暗勢力’對我而言來說難度更大。所以自己隻要找到那位學者,取到配方,即可解開心頭的謎團,又能主動引‘暗勢力’上門奪取,自己才能報仇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