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鈞的話,呂綺有些將信將疑,不知道劉鈞是怎能一口咬定這陳氏父子是內應的?
隻不過她從小不自覺的聽對方的話習慣了,嘴硬道:“阿鈞,本小娘且再信你一次。”
“叫兄長,”劉鈞糾正道。
話音未落,就見從外麵急匆匆跑來一個呂布的侍從。
“呀,小娘也在這裏?”
那侍從看到呂綺稍稍一愣,然後對劉鈞道:“劉都伯,主公讓你馬上回府去見他。”
“發生什麼事了?”呂綺急問道。
“回小娘,劉都伯抓陳這陳氏父子之事泄露出去了,如今下邳城內所有士人全都聚集到主公府前,要求主公放人,並嚴懲劉都伯。”
呂綺吸了一口冷氣,問劉鈞道:“阿鈞,這該如何是好?”
“我回去拖住他們,你在這裏繼續搜查,”劉鈞篤定道:“記住,這陳氏父子抓的沒錯,他們是曹氏內應無疑。
我們所作所為都是在幫助世叔守住下邳,決不能半途而廢。
就算我們現在因此而受到責罰,但也務必揭穿那對父子真麵目。”
“好,”呂綺咬了咬牙道:“待本小娘親自去搜,我就不信了,這陳府能幹淨到連支長矛都沒有。”
她說完,抓起寶劍,風風火火的加入了搜查隊伍之中。
劉鈞就喜歡呂妹子身上這股爽利勁兒,英姿颯爽,沒有絲毫扭捏。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看顏值。
他跟隨那侍從回到將軍府。
來到府門前才發現,門口已經聚集了幾十個身穿儒衫的老老少少。
他們一見到劉鈞,無不怒目而視。
有人指著劉鈞厲聲喝道:“豎子膽大包天,竟敢扣押陳公父子,搜查陳氏府邸,還不趕緊收手?”
“你可知那漢瑜先生是何等身份,竟遭你如此羞辱?”
“今日你若不把漢瑜先生父子放出來,並當眾磕頭賠罪,我們這徐州士子,便在此不走了,呂君侯總得給個說法。”
大家橫眉冷對,紛紛出言指責。
他們也就是顧忌呂布的麵子,沒有破口大罵邊郡武人野蠻無理,不識禮數。
劉鈞對這些話自然充耳不聞,徑直穿過人群進到府內書房。
書房裏隻有呂布和陳宮二人。
呂布正居中而坐,臉色鐵青。
如今圍城日久,城內軍糧已經有接濟不上之趨勢,呂布正因為此事急的焦頭爛額。
可是沒想到卻又發生了這等意外之事。
他冷臉看著劉鈞道:“阿鈞,吾是讓你抓內應不假,可你怎的抓了陳登父子?
你可知那是誰麼?”
陳宮也在旁邊接口道:“劉郎你畢竟年少,且久居邊地,不知這中原郡國之規矩。
普通家族,若祖上出過兩千石太守,便已經可稱為仕宦之家。
可是這陳氏家族,陳珪官至沛相,是比兩千石之職,與其平輩的陳瑜乃吳郡太守,陳琮乃汝陰太守,他們的伯父陳球更官至三公。
就連陳登都已拜廣陵郡太守,一門四太守,這等門閥之家,你怎能說抓就抓,說搜就搜啊。”
劉鈞聽了,出言反駁道:“我自然知道這陳氏世代高官顯爵,背景不凡,可是他背叛世叔,願為曹氏做內應,是敵非友,難道不該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