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把城門打開,迎曹軍入城,砍掉我等頭顱?”
陳宮正色道:“你說那陳氏父子與曹操勾連,可有證據?
難道又是看他們腦後有反骨不成?”
“是又怎樣,尋找證據總需要時間,”劉鈞回答道。
其實他也沒有辦法,明知道陳登父子是內應,總不能等著對方從容舉事。
隻能先下手為強,拘押之後再尋找證據。
可是這樣難免就會麵臨被誤解的局麵。
陳宮沒想到劉鈞竟然對自己反唇相譏,頓時覺得麵子上掛不住。
可劉鈞又是呂布看著長大的嫡係,他也無法斥責,隻能對著呂布道:“主公,還是你拿主意吧,這滿城士人都在外麵等著要說法。
主公莫要把這徐州士人,都逼到曹操那邊去。”
呂布聞言,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他作為邊郡武人起家的軍閥,雖已貴為左將軍,溫縣縣侯,但卻向來為中原士人所輕視。
他能在徐州立住腳的原因,那是因為徐州士人固然看不起他呂布,可是相比而言,更痛恨曹操。
曹操屢次攻打徐州,屠殺了數十萬人,已經把徐州從士大夫到普通百姓全都殺怕了。
所以兩權相害取其輕,徐州士人們勉強算是接受了他。
可是劉鈞對陳氏父子這士人領袖動手,再把士人群體全給逼反了,都倒向了曹操那邊,那麼這下邳城將不攻自破。
畢竟如今他手下的並州軍雖然戰力強悍,但人數已經不多了,僅剩三千人左右。
而這些士人家族都或多或少擁有部曲,加起來恐怕比並州軍還多,若是全都心向曹操,與城外的曹軍裏應外合,這城池還怎麼守?
想到這裏,呂布板著臉道:“阿鈞,在這危急時刻,不能激怒下邳城內那些士子,趕緊把那陳登父子放了。”
“呂世叔,那對賊父子對您陰奉陽違,口是心非,實則早已與曹賊暗通款曲,不能放啊,”劉鈞急道。
“阿鈞!”呂布見劉鈞竟然連自己的話也不聽,氣的一拍桌案,厲聲道:“你剛剛立下大功,莫要開始居功自傲。
吾是讓你去抓內應不假,可沒有讓你信口雌黃,毫無證據亂抓人。
來人,給我吾捆了。”
立即有侍從前來,把劉鈞五花大綁起來。
呂布又對陳宮吩咐道:“公台,你去把那陳氏父子放出來。”
“你呀!”
陳宮對著劉鈞搖了搖頭,歎口氣大踏步出去,他心裏剛剛對劉鈞升起一點好感,現在又蕩然無存了。
而呂布則狠狠的瞪了劉鈞一眼,拿起一卷書讀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陳宮又急匆匆的回來了,臉色有些尷尬的道:“主公,那陳登父子說從未受過如此汙蔑,決不能無緣無故的被抓起來,然後再無緣無故的被放出去。”
“怎麼,難道還要讓吾親自去請?”呂布眉毛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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