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精神了,朝著周圍看去,但是因為拉起了警戒線,什麼都看不見。
“誰死了?”
李老板抽了根煙:“我聽人家說好像是那個小吃店的老板,叫啥?郝小明?”
我腦袋裏轟隆一聲,差點沒站穩。
我讓他今天來找我,怎麼昨天就死了?我們這也沒什麼水源地之類的,那水鬼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陸地上弄死人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這陰宅店是誰開的?”
我回頭看去,隻兩個渾身武裝的警員,此時正嚴肅的看著周圍。
我也顧不上震驚了,朝著倆人開口。
“啊,你好警官同誌。這店是我的,有什麼事嗎?”
領頭的是一個年輕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眼神卻十分的有力量,隻是看了我一眼,我就感覺我好像是犯法了一樣。
“監控顯示,郝小明是從你店裏出來的,對嗎?然後走到街口,大概三百米左右,就掉進了下水井,然後溺死。他生前和你說過什麼?”
我一聽這話,深深的歎了口氣,實在是有些無奈,前兩天才剛跟巡捕打過交道,我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說謊的,因為說一個謊就得無數個謊圓,到最後甚至可能把自己帶進去。
隻好將昨天郝小明來找我的緣由全部告訴這兩個警員。
半晌,倆人聽完,都是皺眉看著我。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要是有一句謊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
女警員點了點頭,又拿出了筆,朝著我問道。
“姓名?”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什麼意思?”
“你是最後目擊者,說的又那麼玄乎,肯定要記錄啊。”
我歎氣:“張明陽。”
隻見她拿出手機在上麵輸入,大概過了幾十秒,便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你叫張明陽?”
我點頭:“對啊,怎麼了警官。”
“前幾天在玉縣公安局被詢問調查過?”
我點了點頭。
“之前欣市,吳天展案件,蔣濤猝死,還有後來的李明亮,黨芊芊都與你係朋友或者同學關係。對嗎?”
我一聽這話,知道有些麻煩了。
急忙答道:“我從小在欣主管大,人脈比較廣,各方麵的朋友也都有涉及。另外吳天展和蔣濤我並不熟,隻是一麵之緣罷了。”
女警看著我,表情有些耐人尋味,又仔細核實了良久,最後點了點頭。
“行,張明陽,我記住你了。把你的電話寫下來,有什麼事情我隨時聯係你。短期之內你不要離開欣市。”
我微微皺眉:“為什麼?我過幾天還要去外地工作呢。你沒有權利限製我的自由。”
她頓了一下。
“你先把電話號碼寫下來。我們會調查的。”
我知道我已經被列為了重點觀察對象,本身欣市也不大,常駐人口百萬左右,這短期之內出現了好幾起命案,肯定要追責,能查到我頭上也實屬正常。
送走了兩個警員,我坐在店裏發著呆,雖然這段時間對死亡也已經逐漸習慣了,但郝小明是屬於死在我麵前的,我要是能早點出手,或許他都不會有事。
一時間,愧疚和難過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