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在了原地,和小鈴鐺對視在了一起。
小鈴鐺神情有些無奈:“是你讓我說的。”
在我印象當中,我爸也屬於不學無術的那種,別說是什麼樣的能力了,就連爺爺的陰宅技能都未曾教過他。
我曾經問過爺爺為什麼,爺爺告訴我在我爸小時候他教過我爸堪輿,我爸十分靈性,三天便學會看位。
爺爺以為我家後繼有人了,當天晚上買的好酒好肉,一家人開吃。
結果喝多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爸就扛著鋤頭上山把地主家的墓給盜了。
我爺爺在村子裏好幾個月都沒抬起頭來。
自那之後,這堪輿的傳承是一點都沒教過我爸爸。
就這麼一個人,我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會是五區的成員。
我盯著小鈴鐺:“你確定嗎?”
小鈴鐺挺起了不大的胸脯:“這事我能騙你嗎?就是你爸把我錄入的係統,我親眼看著的。”
我摸著下巴,看來這當中還是另有隱情,但顯然小鈴鐺也隻知道這些了,我也便不再問了。
坐在店裏一下午,也沒忙出個所以然,但最令我詫異的還是老邊兩口子那詭異的舉動。
可以肯定的是,趙沙的死和他們脫不開關係,但我想不通,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殺掉趙沙的。
夜漸漸的深了,小鈴鐺早已離開,我坐在辦公桌前,也不去關門。
就這麼一根一根的抽著煙,抬頭看著表,也有十一點多了。
縱使已經開始打瞌睡,但就是不關門。
十二點一過,我歎了口氣,隨即起身去關門。
可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鑽了進來。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坐吧。”
呂老板摘掉鴨舌帽和墨鏡口罩。
“哎呦張老板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給我您的名片又是怎麼回事?趙沙怎麼可能死呢?那孫子活蹦亂跳的。”
我再次點了根煙,並沒有直接回答他。
“還跟白天一樣,我問你啥你回答啥,要麼你就自己跟警察解釋去吧。”
呂老板急忙點頭。
“你和趙沙到底是什麼關係。”
“唉,那孫子。我本來不想用他,但是這貨有點道道,早些年走南闖北,基本上啥地方都去過,基本上也都有認識的人。我就讓他給我出貨。”
我頭也沒抬:“出貨是啥意思?”
“就是你明白的,有些活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手,需要人帶到帝都或者是津門,那裏有人會收。我聯係好了下家,隻需要他將東西帶過去就好了。”
我揉了揉頭發,看著呂老板。
“所以昨天那兩個陶罐,你也是準備經他手出貨?”
呂老板一拍手:“對啊,誰能想到就突然這樣了。對了,他是怎麼死的?”
“失血過多,血流了一罐子。”
呂老板的臉都白了,聲音都失真了:“張老板啊,這事不能和我有關係吧?我就是想賺點錢,我可不想牽扯進這種事情裏麵”
我擺了擺手:“最起碼目前還查不上你,要有也是那個賣給你貨的男人責任比較多。不過……趙沙死的可挺慘,這馬上七月份了,你自己也多小心一點。”